有何事?”
白樓咬了咬牙,就算被責辦事不利,也不能把公子瞞在鼓裡吧,於是鼓起勇氣道:“那個朱大姑娘,像是猜出向她遞話的,是,是公子您。”
戚雲淮哦了一聲:“她怎麼說?”
白樓道:“她說她信公子,要婢子替她多謝公子……”
戚雲淮揚眉一笑,像是一縷春光碟機散人心間的陰霾,將白樓看得呆滯了。
他站起身來,毫無責備的意思:“倒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惜了。你下去吧。”
白樓紅著臉退了出去。
含素拎著裙襬,行色匆匆的衝進了垂花門,與迎面白路家的撞著了肩。
白路家的正待發火,待看清是她,又咽了回去,打了個哈哈:“這是做甚,著急上火的?”
含素勉強衝她笑了笑,快步往東廂房去了。
白路家的站在原地看了一陣,口中稱奇:“平素還以為她是個穩當的性子呢,可別是有什麼事罷?”但一想到含素是朱沅的人,不由得就縮了縮脖子,打消了這份好奇心:這位姑奶奶可是個狠角,惹她不起,凡事少打聽。
含素滿面焦色的衝進東廂:“姑娘!”
朱沅看了她一眼,含素立即壓低了聲音:“姑娘,婢子一番打聽,方家二公子當真只吊著口氣啦!那秦卿姑娘也是在方府門前繼續跪著呢!”
自從昨日知道沖喜這回事,含素和雀環便心急如焚,偏偏當事人朱沅卻不見異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雀環團團直轉:“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含素忍不住道:“姑娘,你說句話呀!”
朱沅將手中書卷一放:“急什麼?方榮圃有沒有命捱到成親之日,還是兩說呢。”
含素拔高了聲音:“便只是議了親也是不成的!往後定會傳了閒言閒語,說姑娘刑剋!”
說著不禁又趕緊將聲音放低了。
今日正是朱臨叢的休沐日,他現在還不知此事,能瞞著最好,千萬別被聽了去。含素對自家老爺的稟性,實有兩分不齒。
正說著話,透過窗子,就見門房上的孫於穿過中庭,往上房去。
主僕三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話頭,站到窗前去看,含素更是走出房門,沿著抄手遊廊走了一段靠近了上房,藉著花樹的掩映,聽著孫於和宵紅的說話。
“……宵紅姑娘,老爺在屋裡罷?方大人派人遞了帖子來,還請姑娘進去通報一聲。”
含素在一側聽得臉色一白,急忙忙的奔了回去,對著朱沅道:“姑娘,是方家來人了!”
雀環攥著手:“姑娘,咱們去求夫人,只有夫人能攔著老爺了。”
朱沅立在窗前,淡淡的笑著:“莫急。我怎會讓自己再淪落到那種地步?”
朱臨叢佔了父親的名份,確實能做她的主。但她朱沅,也有的是辦法拖延破壞。
就算當真再次嫁到方家,那又如何?她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朱沅,索性挖個坑將方家一家子都埋了,也很省事。只是事情到那一步,她也容易引人疑心罷了。
她不想引人疑心,不想因著這些人毀了自己預想中平靜的生活,便不得不先費些心思了。
朱臨叢滿面的喜悅,興沖沖的自中庭領著人一路往外走,赴方似道的宴去了。
朱沅看著他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對雀環吩咐道:“你且去方家門前,尋個機會湊到秦卿身側,對她說一句話。”
雀環滿面的疑惑,到底按捺下來,點點頭:“婢子一定照姑娘的吩咐辦事!”
到了夜裡,朱臨叢滿身酒氣的被小廝扶進了院子。
他一反常態,不去賈氏屋裡,倒唸叨著:“去上房,去上房!”
柳氏聽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