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咱們家再買幾畝地,左右咱們家的地也不用交稅。”
姜方沉吟片刻,看向夏氏,見夏氏遲疑地點了點頭,便對夏氏道:“那你看著辦就好。”
夏氏應了一聲,又端著飯碗不說話。
姜老太一聽兒子這事都讓媳婦拿主意,立馬就不幹了,萬一夏氏趁這時候做手腳,低買高報,銀子轉個手不都歸姓夏的了?
“我說老大啊,買地賣地的事哪是女人家能做主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讓人給騙了,要依阿孃看,地要買,但也得你親自出面,免得被人騙了銀子都不曉得。”
姜方聞言倒沒多想,只當姜老太是怕外面人心叵測,夏氏一聽卻明白了,婆婆這是防她,可婆婆又防得了嗎?別說她買地瞞銀子,就是此時家裡有多少銀子姜方也不知道啊。
雖然他知道賣薰香丸能賺些銀子,可到底能賺到多少也只有她和姜雲娘、姜雲淺姐倆知道,就是姜雲冬都因嘴不緊沒說過。
在姜方看來,薰香丸賣的貴可成本也高,那些名貴的藥材不知用了多少,最多也就是薄利多銷,哪能像當初賣澡豆時用的最多的就是豆子那樣賺錢?
而且,姜方如今一心讀書,才不會管家裡的收支如何,他只要知道家裡有錢,能吃好穿好,還能給得出下人們月錢就足夠了。
只是婆婆一直在眼前這樣也夠膈應人的,萬一哪天真把姜方說的動了什麼心思,她得多憋氣?
既然她想要參合到買田之中,夏氏就想給她一個機會,但願姜老太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
於是,夏氏溫言道:“阿孃所言甚是,我一婦道人家又懂得多少,再說與人打交道的事我也不好出面,這事還是老爺去辦的好。”
姜方無奈地道:“買田買地得耽誤我多少讀書時間?再說,我一心讀書又豈能讓這些俗事分心?”
姜老太一聽忙道:“無妨無妨,老大一心讀書,阿孃替你分憂就是了,這事你若信得過阿孃,就把銀子交給阿孃,阿孃去替你買地就是了。”
姜方猶豫,說實話他真信不過姜老太,可姜老太話說到這份上,他若說不行,不是打姜老太的臉嗎?
盯著姜老太看了半晌,看的姜老太訕訕的道:“咋的,老大還信不過阿孃?”
姜方呵呵地笑著企圖矇混過去,以從前的經驗來看,銀子一旦到了姜老太的手裡,完全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經歷過這麼多次,他哪裡還敢信姜老太的,可這話說出來很傷人,他不敢直接說出來,就是怕阿孃還像以前那樣撒潑。
姜老太卻嘆口氣道:“阿孃知道從前是阿孃傷了你的心,你不信阿孃也是對的,阿孃就是覺得人這輩子真不能做什麼錯事,不然就是想要改了,也沒人肯信了。”
見姜老太說著說著就要放聲大哭,夏氏忙道:“阿孃,您別多心,老爺也是一時糊塗,自家阿孃有什麼信不過的?您等著,我這就去給您拿銀子,買地的事就由您做主了。”
說完,也不顧姜方神色糾結,起身回屋去拿銀子。
姜雲冬原本是想要轉移話題,誰想卻讓阿奶鑽了這個空子,銀子到了她手還能拿得回來嗎?別說是地了,就是雞毛都不帶見著一根的。
姜雲冬暗恨自己說什麼不好,怎麼就提起買地的事了,若是因此讓阿奶把銀子弄走了,她得一輩子心裡不好受。
而在姜氏心裡,銀子沒了就沒了,她只想讓老太太能消停下來,就像今兒她說的那些話,若是在外面傳開了,就算家裡有再多的銀子,姜雲娘想嫁個好人家也難,就姜雲娘那樣的俏麗模樣,卻要靠著多陪送嫁妝才能嫁的好,說出去也得讓人笑話啊。
這幾個月賣薰香丸賺了幾百兩,算上之前賣澡豆的方子剩下的幾百兩,家裡如今也有一千來兩銀子了,雖然多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