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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

這……就挺一言難盡的。

真是渣而不自知,渣得理直氣壯。

覃蒔捋了捋碎發:【耽誤我時間,來來來,開個單詞工具來背一背。】

她就真的三心二意的開始背起了單詞,開小差的神態分外明顯,明顯到楊誠都已經說不下去了。

他終於沉默下來,覃蒔立馬問:「說完了嗎?」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楊誠感覺到了一秒的窒息,他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處理得不好?」

覃蒔眨眨眼,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辭:「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能做很好的兄長,很好的同學,甚至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但卻不一定做得好一個稱職的情人。」

覃蒔指了指楊誠,又在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我說的不止是你,還有我自己。」這方面,她很有自知之明。

陸哲低頭看了看錶,十五分鐘。

他在這裡站了十五分鐘了。

覃蒔順著楊誠推開的門走出來,淡笑著沖楊誠擺擺手後,轉身走向了站臺。

「建中之光?」陸哲吞吐著煙圈,嘲諷般的問從旁走過的覃蒔。

覃蒔盯了盯他手上的煙,提醒他:「這還在學校的五百米範圍之內,被抓到是要記過的。」

陸哲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望著覃蒔眸色沉沉,嘴角卻綻出了個譏諷的笑:「怎麼不多聊一下?這麼快就聊完了?」

覃蒔撇撇嘴,斜了陸哲一眼。

恰在這時,陸哲吐了口煙,他沉頭望向覃蒔,與偏頭過來的覃蒔四目相對,那口濃烈窒息的煙霧便剛剛好噴在了覃蒔的眼眉上。

青白的煙氣消失在夜色裡,卻像是帶著鋼爪的遊龍,順著徐徐的夜風瞬時鑽入了覃蒔的肺腑和心田。

因為繫結了系統,覃蒔知道自己沒這麼容易領盒飯也根本不可能好轉,平常對這副身體不說缺少關照,但至少跟原主的小心翼翼比起來,覃蒔是粗糙很多的。

但她也知道這副身體的一些避忌,比如說對煙霧有些敏感。所以每回遇見人抽菸,她都稍微避讓一下。但只要沒有正面大量的吸入,一般都不會出現強烈而嚴重的反應。

但這次,她明明避開了陸哲側身站過去些,卻沒想到被走近的陸哲意外噴了個滿臉。

咳!

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覃蒔能感覺到她的整個呼吸道都開始痙攣起來,她咳得翻江倒海,咳得涕淚橫流,咳得全身脫力只能捂住唇抵靠在公交站臺的廣告牌上。

她的反應太強烈,撕裂心肺般的巨大咳嗽聲中,原本在站臺裡候車的人們一鬨散開聚攏到了另一側。

覃蒔努力想要開啟系統,但咳喘之下的強烈窒息反應讓她根本無法看清逐漸模糊的系統。

覃蒔:【0-3-1-8……】

她艱難地意動,然而第一次發現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連意識也已經開始渙散。

每一聲竭斯砥礪的咳嗽,都是她身體的強烈掙扎和反抗,她想起了前幾天她在傷害頻道兌換的用於攻擊那些人的急咳症。

攻擊時間為一個小時,但受到攻擊的人往往撐不到一個小時就昏過去了。

缺氧的窒息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

她的大腦逐漸空白,意識逐漸渙散。

整個世界恍惚起來,連往來的車燈都變成了一閃一閃的流星。

就在覃蒔覺得意識將要徹底消散的前一秒,她聽到了兩聲低低的「呲呲」聲。

這聲響順著咽喉而下,撫平了痙攣的呼吸道,進入了她的肺腑,最終令她神思清明。

她仍然急喘著,但已經不咳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跪坐在了站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