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何須再多辯駁。”
五千萬?是呵,南通那次,他是給了五千萬的支票,可是,她並不打算去兌現它,她的嘴角淡過一絲冷漠:“那五千萬,我想我已經還清了。”心痛得無以倫比,可是,她嘴仍硬的說著:“我相信,在南通,我都已經將你要的東西給你了。”
她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說出來?顧子騫的臉有些凜冽,將她拉向自己,將她抵在牆上,狠狠的看著她。
陳雪輕笑,伸手開始解胸前的扣子,一顆,兩顆,當她纖細的手指放在第三顆時,她說話了:“想要嗎?記得還要付五千萬!”說完,第三顆釦子解開,那淺粉色的蕾絲罩在她胸前的圓潤上,那顆亮眼的硃砂痣此刻正在潔白的肌膚上閃著它獨有的光芒。她知道,他不會再進一步了,因為,他的手已經放開了,並且退後了幾步,用他那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陳雪,接著,他狠狠的給了陳雪一個耳光。
耳光的聲音並沒有驚醒沉睡中的莫曦,耳光聲之後,房間裡是長時間寂靜,直到莫曦嘴裡囈語“爸爸”時,兩顆受傷的心彷彿同時被驚醒,都轉頭看著床上安睡的莫曦,他,呵,他是他們兩人的血脈,他是他們曾經幸福的結晶,是耳鬢廝磨後的產品,他是他們交匯的源泉。
“你不過,是人盡可夫的女人。”顧子騫轉過頭,他已經被她傷得太重了,他得還擊,他不管了,他竟然笑著:“你在工作上都是這樣的嗎?是不是這樣,才能讓你得到更多的工程,賺更多的錢?”
陳雪也受傷了,那原本沒有癒合的傷口又被撕裂了,又在流血了,她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心中讓人窒息的難受,迎接他的挑戰:“是又如何?我想,跟你顧子騫應該沒有任何關係了嗎?”
顧子騫的手放在沙發上,柔軟的沙發不能帶給他絲毫溫暖,因為,她已經讓他傷得太深了:“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樣淫蕩,南通那晚,我甚至要以為跟我做的是一個妓女了,只有妓女才會有那種想急於跟男人親熱的反應。”
淫蕩?妓女?他的話彷彿是刀子一般戳在陳雪的心口,血瞬間流成河了,可她仍在笑:“是嗎?顧客先生,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顧子騫的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拍在沙發上,柔軟的沙發讓拳頭反彈著,雖然沒有疼痛,可是,他心裡無法言語的疼痛卻不能發出來:“你——”
“我什麼?”陳雪覺得自己佔了上峰,雖然難受,雖然難過,可是,她仍舊揚起頭,她不可以認輸,她不能認輸,於是她用嫵媚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你能提點意見,讓我在以後跟別人的交易中有所進步,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顧子騫突然走上前,將她壓在牆上,他堅強有力的臂膀抵在她柔軟的胸口,讓她呼吸困難,她只是笑,只是想笑,她不想在他面前認輸,雖然,她早知道自己已經輸得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不要再互相諷刺,互相傷害了,好不好?”原本盛怒的他,突然變得溫柔無比,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怒氣,他的呼吸,帶著煙味的呼吸盈盈的撲在她的臉上,讓她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陳雪略為吃驚,可是瞬間恢復自然,淺笑:“顧子騫,你輸不起嗎?”
他看著她,彷彿是要把她看入心底,彷彿是要將她所有的思緒全看穿,他洩氣了,微惱著:“我是輸不起,怎麼樣?我就是輸不起。”
他的話略帶著嘶啞,讓陳雪的心重重的跳起來,她差一點癱軟下去,她的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角,不,他已經有了家庭,她應該一如五年前一樣,拒絕他,拒絕他,快,陳雪,你一定要推開他,不能沉迷在他的柔情之下不可自拔,不,不能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你只要擁有莫曦就好,擁有莫曦就可以了,不要再奢望他了。
“反正我已經給了你五千萬,你也已經收了,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