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賀堯打來的電話。
陳毅傑很隨意地撓了撓耳朵:「是你啊。」
明明賀堯和陳白是他的「爸爸」,可是陳毅傑從來不叫爸爸。
他甚至跟賀堯、陳白,兄弟似的相處著,關係明面上過得去。
賀堯:「小白給你打電話了不是?讓你回家,為什麼不回來?」
「學校的事情很忙,我沒空!」
說著,不耐煩又道:
「再說了,有路明優那小子陪著你們,你們還缺我嗎?」
「你們兩個根本就不一樣,怎麼,這是怪我們偏心了?」
「沒有的事!我就是不想看見他。」
陳毅傑端起面前的酒,咕咚咕咚灌下去。
帶著幾分旁人看不懂的憂傷。
賀堯:「你又在喝酒了是不是?跟你說了多少次,少喝酒。」
「我,不用你們管著,我親爸都不管我。」
嘟嘟嘟……
說完他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陳毅傑繼續喝酒,他的臉部線條剛毅凌厲,帶著深邃的弧度,不難看出他的親生父親是個怎樣帥氣英俊的男人。
才能將他的輪廓,生得如此完美。
六杯酒下肚,陳毅傑就坐不住了,抓起桌上的外套和車鑰匙起了身。
「走了!」
見他搖搖晃晃的身軀,生日宴的主人趕忙給蘇子承打了個電話。
「餵蘇公子,陳毅傑喝了不少酒,你看著他點吧,別讓他酒後開車了。」
蘇子承:「……」
話說,陳毅傑喝了酒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
他是他的爹還是怎麼著?!
大晚上的,良辰美景,他就不能有自己的夜生活了嗎,他就不能打幾把遊戲,不能看幾場球賽了嗎?
靠了!
嘴上罵咧著,行動上蘇子承還是去開了車,來到寐夜酒吧。
果不其然,看到陳毅傑的車子,他坐在主駕駛座上,像是要開車走了。
蘇子承一個攔截,車子直接橫在陳毅傑那輛瑪莎拉蒂的前面,然後下了車,車門都沒甩上就趕緊衝過來。
「餵陳毅傑你可別開——」
話未說完,蘇子承就笑了,在心裡輸了口氣。
陳毅傑這哪裡是要開車啊,分明就是睡著了。
瞧瞧,現在一半臉壓在方向盤上,額角還壓出了車標的印兒。
蘇子承雙手叉腰,在心裡暗嘆了口氣。
隨而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廝從車裡面拉出來,拽到自己的車上。
「我真是服了你,你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喝這麼多!」
陳毅傑的酒量,是蘇子承從高中就清楚的事情。
印象最深的一次,高中有一次聚會,哥幾個喝得開了,在場的陳毅傑就喝了三瓶啤酒,就高了,跟領導似的罵罵咧咧著不說,還站在桌子上引吭高歌。
那一天,可真是讓蘇子承開了眼。
為此,他沒少因為這個笑話過陳毅傑。
不過下場當然也不好過,他每笑話一次,就會被陳毅傑暗中報復一次。
「停車!」
身旁那個喝醉的男孩猛地說道。
可把開車的蘇子承嚇了一跳,一個緊急剎車,導致人家後面的車子差點追尾。
「你幹嘛?!詐屍啊?!」
「去,去……」
「去哪?」
「醜八怪……找……四眼鋼牙怪……」
喝醉酒的陳毅傑,話都說不清楚了,舌頭打著結,怎麼都捋不直。
憑藉著多年來的默契,蘇子承很快就明白了陳毅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