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神族的聖子厄爾尼諾也不是一個只懂得盲目驕傲的草包，他在地獄爬到最高峰除了幾倍於其他人的力量之外還有他的智慧，雖然凝月等人彷彿有默契一般，沒有使用天使的力量，但是厄爾尼諾還是察覺到了天使的秘密。

“你們雖然有人類的血統，但是我還可以將你們當作同族，回到我的身邊，我可以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忘記。”厄爾尼諾補充道。

“一派胡言！”冰慕根本不相信。

里斯淡淡道：“或許他的版本真實性更高一些。”

“什麼？”冰慕愕然地看著里斯，他對神族的資訊幾乎完全來自與里斯，先入為主的認為里斯說得才是真的。

里斯道：“連我們那個精靈神都將瑪法世界的力量篡改了，更何況我們這些卑鄙的人類祖先。”

“我的訊息全是來自天界的藏書，這些藏書都是人類編寫的。”里斯說道，“雖然是敵人，但是厄爾尼諾驕傲不允許他欺騙我們。”

“卑鄙？人類的確很卑鄙。”夢雪忽然說道，“我的確為有這樣的祖先而驕傲。”

“什麼？”厄爾尼諾愕然。

“驕傲得死去與卑鄙的活著，你選擇哪個？”夢雪也沒有等厄爾尼諾的回答說，“我知道你肯定會選擇驕傲的死去。”

“可是就是驕傲的死去，才斷送了神族的前途。”夢雪說道，“我也知道你不會贊同，但是我就生長在神族的家庭，我知道神族的驕傲與隱藏在驕傲中的痛苦。只是這些，沒有接觸過人類的你，是不會了解的。”

“我的確沒有接觸過人類，但是被自己同族放逐的人類在地獄中也不在少數。”厄爾尼諾冷冷道，“對於同族都是如此的殘酷，就可以知道人族是多麼的殘忍與冷酷。”

厄爾尼諾的目光落在冰慕身上，冰慕就是被人族放逐到地獄中的。

16－地獄紫蝶（上）

冰慕見到厄爾尼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說道：“我的確是被人類放逐到地獄中的，不過我他對沒什麼恨。”

“在初入地獄，尤其是好兒死的時候，我真的很恨凝月，甚至恨眼看我被放逐而沒有作為的里斯，但是現在我對他們沒有一點恨意。”冰慕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神族在人類中過得多麼痛苦的日子嗎？夢雪，里斯他們都是受害者。”冰慕說道。

“那也神的驕傲嗎？”冰慕想到斯皮克家族的苦難冷冷問道。

“是神的責罰吧？”里斯冷哼一聲道。

他可是親生經歷過，雖然斯皮克的死亡，與神族的這個使命沒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里斯心裡最清楚，他為喵喵而死，固然是因為看著喵喵無依無靠，心有同感，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斯皮克自己也在逃避，雖然慕容博已經去了，自己也發誓慕容家自他而止，但是慕容家的責難他不認為就會這樣了結，與其不能掌握自己什麼時候死亡，還不如用自己的生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冰慕，你別說了。”里斯看著冰慕還想爭辯說道，“你說什麼他根本聽不懂，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活著才是最幸福的。”

厄爾尼諾冷冷一笑道：“像你們那樣沒有絲毫的志向，那樣的活著有意思嗎？”

“整天揹負那麼多的負擔，你真的不累嗎？”里斯說道，“純粹的神族現在還有幾個？還有多少沒有混入人族的血統？”

“所以說我們的戰鬥沒有絲毫的意義。”夢雪淡漠道，“無論我們誰贏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過，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夢雪的氣息再一次凌厲起來了。

“超越輪迴！”厄爾尼諾忽然冷喝道。

灰色的天幕消失不見，妖異的紫色彎月消失不見，蒼茫的灰色大地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