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話,說不定在場的諸人全都要人頭落地,他董華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童文儒沉吟了一下,倒是沒有馬上做出決定,而是看向了李春風:“哪一位是醫療小組的負責人?”
李春風指了指邵雲身邊坐著的一箇中年女人道:“這位是我們醫院的陳醫生,她是這個醫療小組的主要負責人。”
童文儒點點頭,對陳醫生問道:“針對病人的情況,你們都使用過什麼藥物?”
陳醫生想了想回答道:“抗生素和菌群促進劑我們都用過,抗生素類藥物足足是規定劑量的十倍以上,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這是實話實說,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市長大人的夫人住進第一醫院,整個第一醫院又有哪一個醫生敢怠慢此事,可以不誇張的說,所有給馮媛看病的醫生,都竭盡全力的在努力想要治好她,奈何水平有限,能夠做到現在的這一步,已經是她們最大的本事了。
聽完了陳醫生的話,童文儒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眼神當中卻閃過一抹凜然,他是有豐富臨床經驗的醫生,對於這種病人見過不少。如今的馮媛在已經用了多種藥物的情況下,居然還是現在這個樣子,這個病情可是真的有些麻煩了。
“老李,你怎麼看?”
童文儒說著話,對自己身邊的一個老者說道,那人是跟他一起來的專家,兩個人合作多年,不管是私下裡的交情,還是工作上的默契,都十分的和諧,童文儒有什麼問題,一般都會跟這位李教授商量。
李教授半天都沒說話,低著頭不住的在看著病歷,最後抬起頭沉聲道:“現在病人的情況已經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了。第一醫院的醫生之前處置的沒有什麼問題,相對溫和的保守治療,本來就是這種病人常用的。只不過馮媛的情況有些特殊,她的病症會隨著血液的流動不斷的改變發病區域,如果採用常規的辦法,恐怕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
童文儒輕輕點頭:“是啊,剛剛我看了一下,她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了,保守治療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更加嚴重,可如果貿然採用激進療法的話,我怕她……”
李教授表情嚴肅:“其實倒是有一個辦法,只不過我怕……”
說著,他伏在童文儒的耳邊一陣低語,兩個人當著眾人的面咬起了耳朵。醫生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大家都很好奇,兩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究竟會採用什麼辦法來救治馮媛。
不一會兒,童文儒臉上的表情隨著李教授的話變得越發的嚴肅了起來,他的手指輕輕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敲打著,一下接著一下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在思考著問題,畢竟這個事情事關重大,就算他童文儒身為御醫,也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許久之後,童文儒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好像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抬起頭看向李春風問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對病人進行灌腸?”
李春風一滯,猶豫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沒有。”
他這麼一說,童文儒就明白了過來,正所謂投鼠忌器,畢竟那可是市長的夫人,對於這些容城的醫生來說,就算借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市長夫人用那樣的治療方案,那可是把藥物從患者的肛門塞進去,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那都是奇恥大辱一般的行為。
就算治好了病,恐怕馮媛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換做誰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治療。
“這算怎麼回事嘛。”童文儒也有些惱火了起來,明知道如何治療,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不能下手,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咬咬牙,他對李春風道:“要不然這樣,我先跟病人談談。”
他畢竟是御醫出身,對於馮媛和譚福彬的畏懼並沒有容城的醫生們那麼嚴重,說句不負責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