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一眼,“你別安慰我了,你們在外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連松島閣下都救不了我,這世上又有誰能救我,放心吧,我能接受得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山本百合子幾欲哭泣,她說的接受得了,只是表面上她能平靜的面對死亡,不像其他要死的人又哭又鬧。
可是從內心上,山本百合子是不想死的,就算表面裝得平靜,心裡也極其痛苦。
她知道姜帆是騙她的,不過山本百合子還是覺得很溫暖,這個男人雖然做下屬沒有一點自覺,但是對自己卻真的很好,不是下屬討好上級那種好,而是好像朋友一般的好。
幫自己恢復圖紙,解決自己困惑的難題,自己被挾持面對危險,他沒有自己逃走,在羅斯國一個人默默去為自己奔走,山本百合子都記在心裡。
雖然表面上怨懟姜帆,當一個下屬還對自己蹬鼻子上臉,可是從心底裡,山本百合子已經習慣有這樣一個類似朋友的下屬跟在身邊,這會讓她安心。
只是可惜,這種日子還沒持續多久,自己就要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帶著許許多多的遺憾。
“記得在羅斯國機場嗎?那個被我殺的日笨男子,他之前和兩個人策劃要害人的,我以為是襲擊機場,現在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你,我有個猜測,會不會是水野次郎的人動手?”
姜帆知道這時候山本百合子不可能相信自己能救她,說再多也沒用,一邊看遺囑一邊說了一下機場的事。
“不會的。”山本百合子躺會床上,忍受著腹中的疼痛,哪怕已經服了鎮痛藥,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為什麼不會?”姜帆倒覺得水野次郎最有動機,山本百合子是東區派的,又完成了談判,自己要是水野次郎,說不定真會暗殺了山本百合子,去除一個競爭對手。
“肯定不會的,你加入神會不太久,你不明白,神會可以有理念之爭,但是這樣純粹的勾心鬥角暗殺陷害,神會的人是不會做的,畢竟,雖然大家理念不一樣,或許選的道路不同,但是目標是一致的。
別說談判內容還沒有洩露,就算洩露了,水野次郎要競爭,也是抓緊抓捕華夏間諜和緩和衝鳥局勢,不會對我下毒的。”
山本百合子說的很肯定,也不是那種自欺欺人,而是很理智的分析,對於這一點,姜帆還是相信的,水野次郎雖然迫切想當理事長,但應該不會幹出下毒這種事。
“我記得當時幾個手下喊了那男人若頭,這是什麼?”姜帆皺眉。
“若頭?三口組的?”山本百合子詫異地看著姜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都知道是誰了,除了三口于飛那個三口組少子還能有誰,而且動機都再清楚不過。
因為神會的壓制,三口組也不敢亂來,山本百合子當初說過,神會只需要找幾個有影響力的會員警告三口組一下,三口組哪怕是世界第一黑幫也得掂量掂量。
這樣一來,三口于飛一個少子,想要公然襲擊姜帆和山本百合子就不可能了。
但是三口于飛那種人,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既然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於是動用羅斯國的力量,找機會對山本百合子下手。
當時那男子的電話也提醒了姜帆,日笨人不過是在借兄弟會的方便,估計要機場服務員下毒,就是兄弟會疏通的。
具體細節姜帆和山本百合子還不知道。但是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
山本百合子很少恨單獨的一個人,作為神會分會長,她恨的是日笨的國際處境,恨的是青年社,恨的是鎂國人,單獨一個人還提不起山本百合子的恨意。
可是這時候三口于飛真的讓她生恨了,自己才二十歲,在神會里還可以做很多事。
世界變化很快,說不定自己還能看到日笨復興那一天,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