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低垂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直視那殿前的身影。

西王母深吸一口氣，鎏金紫紋長袍拖過臺階，緩緩向迦藍走去：

“本宮送她們離開之前，千叮萬囑，不能私自吞丹……如今造成此等局面，你最好給本宮一個解釋。”

就在迦藍的頭低垂到幾乎叩在地面之時，一個身影攔在了她與西王母之間。

“娘娘，你可信因果？”

西王母凝視著眼前的林七夜，許久後，還是開口，“因果乃天地至高大道之一，本宮自然是信的。”

“那如果我說，迦藍吞丹乃是因果必然，娘娘信不信？”

“因果必然？”西王母搖了搖頭，“林七夜，本宮知道你身負因果之力，可若是這世間一切都是因果必然，我等又有何存在的意義？

世間本就沒有因果必然，所謂的必然之果，無非是因為有人提前種下了‘因’罷了。”

必然之果……是因為有人提前種下了“因”？

這句話落入林七夜的耳中，彷彿有一道靈光掠過腦海，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眸中泛起一抹精芒。

“娘娘，您說得對，世間所有看似必然的結果，都是因為有人種下了‘因’……而我，便是那種‘因’之人。

迦藍吞下不朽丹，是我一手促成，這正是我為後世種下的‘因’。”

西王母皺眉看著他，“林七夜，你可知這麼做，要冒多大的風險？”

“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風險，自然也由我一人承擔。”林七夜雙手抱拳，恭敬行禮道，“還請娘娘高抬貴手，放過迦藍。”

西王母沉著臉，目光不斷在林七夜與迦藍身上掃過，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最終，她還是下定了決心，目光鎖定了林七夜。

“既然你執意要種下她這個‘因’，本宮便如你所願，只是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要後悔才好……”西王母最後看了迦藍一眼，轉身向後走去，那鎏金紫紋長袍的衣袖輕擺，聲音緩緩傳來，

“珠魂迦藍，違逆本宮旨意，私自吞服不朽丹，即刻驅逐瑤池，從今往後與本宮再無瓜葛。”

聽到這句話，迦藍的目光驟然一凝，她錯愕的看了眼西王母離開的背影，像是雕塑般定格在原地。

等到那身影逐漸走遠，她才猛地回過神，額頭重重叩在地面：

“迦藍……跪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