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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手自然而然的輕揉著她的膝蓋。

“你輕點,痛死了!”雲傾倒不是矯情,當年寒水潭中泡了三日三夜,寒氣侵體,雙腿的血脈阻滯,幾乎成了廢人,多虧老不死及時為她疏通,方才沒有成了瘸子,只是縱然精心保養調理,每年一到冬日仍會痛的下不了床,為此不知想了多少辦法皆是無濟於事,除此之外,她的膝蓋也是脆弱不堪,比起平常人更容易受傷,而且痛得更嚴重。

此時,一向不愛出汗的她,額頭已冒出絲絲汗珠,南宮緬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到龍床之上,“朕這就宣太醫——”

“不要——”雲傾抱著腿搖了搖頭,“一會就好……太醫來了也是無濟於事。”說著忍不住氣急敗壞的捶了一下床,“我討厭楠木椅子,看著就礙眼!”

“明德順——命人將所有椅子搬出去劈了燒火,以後龍德殿不準再出現楠木!”南宮緬高聲朝著殿外守著的明公公吩咐道,隨即轉身歪在床頭,用袖子擦了擦雲傾額頭的汗珠,口中卻是沒好氣的奚落:“果然是大小姐,自己冒冒失失的不說,還賴椅子……”

被遺忘在門口的雲冉,雙手緊緊握拳,長長的指甲幾乎刺進掌心,望著殿內二人的目光裡透露著濃濃的恨意,憑

什麼……他們憑什麼這樣對自己?她只有十五歲,決不能就這樣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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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宮荒蕪的角落內,矮矮的草棚在月光下散發著神秘凋敝的氣息……

一個白衣人影輕巧的飛掠過去,在地面上以奇怪的步伐踩過各個方位,忽然地面無聲的朝著兩邊退開,厚厚的青石板足足有半米,若非知道其中奧秘,根本無法發現下面的玄妙。

白衣人影順著石板下長長的階梯飄然而下,隨手點亮的火摺子照亮她的面容——正是白綿歌。

她並沒有真的聽從雲傾的話離去,而是隨著薛海折返回草棚,也是她用石子暴露雲傾的藏身之處……只因草棚之下的秘密決不能讓雲傾知道……

此刻她憑著記憶按照薛海所走的步伐方位,開啟了五行機關,走下石階,來到地道的最底部。

石階之下緩緩有水流之聲,潺潺的流水中央懸掛著一個鐵籠,形成一個四面無路的水牢。

綿歌提氣掠過水麵落在水牢外的石板上,“芳瑛姑姑。”

水牢之中趴著一個紅色的身影,乾枯如黃草的頭髮上橫七豎八的插了許多破爛的絹花,她俯身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髒兮兮的斗篷除了大紅的顏色已看不出花紋。

聽到綿歌的話語,那人抬起頭來,血汙混著泥土的臉露出一抹詫異,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又是一個狐狸精……”

“芳瑛姑姑你不認識我了?”綿歌雙手扒著水牢的欄杆,語氣前所未有的親切乖巧,“我是十八年前找你要粽子的小女孩啊!”

被她喚作芳瑛的女子聽言,緩緩收起了笑意,眼中卻滿是戒備,“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芳瑛姑姑如今緬哥哥當了皇帝,很快就可以救你出去了……”

“呵呵,我一個瘋婦人,出去有什麼用?南宮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誰當皇帝都一樣,會遭報應的!”芳瑛冷笑著說道,提起南宮情緒便有些激動,“你不必再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我既不需要你們救我出去,也不會跟你們多說什麼!”

聞言綿歌溫和的神情一僵,漸漸冰冷下來,聲音也沒了之前的討巧,生硬刻板的開口道:“如今鳳凰一脈早已無人,唯一的蕭綦也不知所蹤,你便死守著鳳凰誄的秘密有何用?何況即便你不跟我說,太后也不會放棄……到時候讓她知道了,豈不是真成了助紂為孽?”

“我誰也不會說。”芳瑛盤膝坐在地上,常年浸泡著冷水的地面潮溼不已,但她好似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