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郭蔚榕的軍郵袋一般,顫抖著手,開啟了面前的這隻軍郵袋。
浴火焚燒過的手錶、航空手鍊、銅牌, 都放在裡面。它們被灼燒得有些醜陋, 醜陋得令她有些難過,便用衣袖輕輕擦拭它們。
可那些斑駁的黑點,再怎麼擦,也擦不掉了。就彷彿在她生命裡驚鴻一瞥的他, 永遠地烙印在她心裡,以後,無論她再怎麼用她的眼淚去擦,也永遠都擦不掉了。
它們與她,都見證了他短暫一生裡,最末的,也是最好的一段年華。
拿出了這些東西,軍郵袋忽然變得很輕。裡面剩下的,都是家書。大部分是她回給他的信,信封上的「雁暉親啟」字跡那樣熟悉,因為她的字,都是他教的。
還有郭家人給他寫的信,也摞得密密麻麻的。
她一封都不敢看,只讓它們靜靜躺在這裡。
唯一與郭蔚榕不同的是,郭阡並沒有留下日記本。
她曉得,他這樣性子的人,是不會寫日記的。
他這樣的人,只會逞著他的一腔孤勇往前沖,好的、不好的,他從來不願回想,不願回看。他從不囿於過往,只想咬著牙關向前,去殺出條血路,去拼個未來——那不是他一個人的未來,是整個民族的未來。
所以,她最後尋到的,便只剩這張照片了,這張她與他在蔡栩言與華玉朧的婚禮上,留下的合影。
她情不自禁地撫摸著照片裡的他。
這個沒有溫度,了無生氣的他。
她已哭不出眼淚了,只能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照片裡的那個黑白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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