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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驚呆了,錯愕的看著方菡娘。
方才,這位閉月羞花的少女,剛才是不是,說了句什麼髒話?
這些日子只要方菡娘外出,暗衛都會在四周藏匿著身形,默默的守護著她。他知道眼前這位少女,行事落落大方,既有男兒的豪爽,也有女子的明媚,不過若硬要他形容,他也形容不出其風姿一二。
但不管怎麼說,乍聞這樣一位人物嘴裡吐出了一句髒話,那衝擊力,足讓這位暗衛說不出話來。
方菡娘見暗衛臉上寫滿錯愕,也沒尷尬,裝作沒看見的,鎮定的轉移了話題,問那暗衛:“你們家主子現在是在京城麼?”
暗衛微微猶豫了一下。
方菡娘微微挑了挑眉:“怎麼,有什麼說不得麼?”
暗衛一想,主子回京述職這事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主子也沒交代不能跟這位姑娘透露他的行蹤
暗衛心一橫,點了點頭。
方菡娘頷首:“很好,那麼,這位大哥,你們家主子住在京城哪,方便告訴我麼?”
暗衛驚呆了,結巴道:“姑娘,姑娘是想”
千里迢迢上京找他們家主子去?
方菡娘大概明白暗衛心裡在想什麼,皮厚如她,都忍不住老臉微紅,一臉正經模樣強調道:“不是,我,我只是要上京開拓一下市場,親自考察一下市場環境,懂麼?找你家主子道謝,只是順便,懂嗎?”
暗衛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我懂。
只不過,暗衛也拿不準,能不能告訴這位方菡娘方姑娘他家主子到底住在哪裡,或者,需不需要請示一下上頭。
只是,當初他家主子讓他守著方姑娘安危時,他還特特請示過,若方姑娘有個萬一,需不需要上報。
至今他還記得他們家主子當時的神情,冷漠又複雜。
最後統統化作一句生硬的“不必”。
所以,他現在也沒有跟他們主子聯絡的途徑。
不過這位暗衛想的很透徹,他們家主子給他的命令是護衛這位方姑娘的安危,那麼只要他護她周全即可,甭管她去哪裡。
暗衛沉默了。
方菡娘見從暗衛嘴裡也問不出什麼。她也不氣餒,知道他在京城就夠了,等她去了京城,難道還不好找人麼?
更別說身邊還跟著這麼一個大暗衛。
方菡娘下了決心。
她要去京城,她要去找姬謹行。
方菡娘想知道,如果她拼命努力的話,能不能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但她明白,如果她不去嘗試,那她永遠不知道結果。
把一份文書送到官府備案以後,方菡娘坐著馬車回了雲城。
方菡娘走的這些日子,焦嫣容慢慢的好了起來,每天也能下地走幾圈了,只是身子還有些弱,大部分時間還是需要臥床休養。
見方菡娘回來,焦府裡的人都很開心。
方菡娘同方長庚焦氏簡單說了下方家的情況,把懷裡那張方田氏老方頭畫過押的文書交給了方長庚。
方長庚看著那張文書上鮮紅的兩個指印,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好。
焦氏其實心裡頭是再願意不過的,無論是為了嫣嫣還是瀾哥兒,方家那群如狼似虎的親戚,她一個都不想要。
方菡娘逗了會瀾哥兒,瀾哥兒正好到了吃奶的時間,被奶孃抱走餵奶去了。
幾人聊了會家常,方菡娘突然道:“爹,葡萄酒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提起這個,方長庚跟焦氏就滿臉喜色。
方長庚喜氣洋洋道:“我按你的吩咐,把葡萄酒送了不少達官貴人品嚐,好評如潮,這還沒等正式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