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家裡沒銀子了,找你出個份子錢。”輕描淡寫的很。
方長應說得一派輕鬆,彭媽兩口子聽了差點跳起來。
他們過來方家時,雖然方菡娘同那些子極品已經差不多斷了聯絡,但偶爾也能從鄰居嘴裡聽上一句半句從前發生的事,聽得他們是又憤慨又心疼這幾個孩子。
方菡娘已經習慣了這家子的無恥,聞言倒是沒生氣,只是有些難以置信,就方長應在這十里八鄉的名聲,還有人家敢把閨女嫁給他呢?
這是怕閨女死的慢,硬是把閨女往火坑裡推呢?
這閨女是撿的吧?撿的仇家的閨女吧?
方菡娘一陣腹誹。
方長應見方菡娘不說話,不樂意了,把黃瓜把子隨手一扔,不滿道:“我說臭丫頭,你這啥態度啊。啊?你三叔好不容易要成親了,你打算連個份子錢都不出?”
方菡娘笑得一派溫婉:“三叔,這三年雖說沒什麼聯絡,但你莫不是忘了三年前我們是怎麼撕破臉的吧?”
方長應無恥的很,毫不在意道:“再怎麼撕破臉,這禮數你也得給我全了!你看看你住的這大宅子,沒讓你把錢全出了,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彭媽有些聽不下去了:“你這小夥子,我家大小姐住的宅子再好,跟你有一文錢關係嗎?你這個當叔叔的,成親也好意思問年幼的侄女要錢啊?哪來得臉呢。”
她鄙夷的說著,彎腰撿起方長應亂扔的黃瓜把子,瞪了方長應一眼,去扔垃圾了。
“嗨,我說,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們主子是個沒規矩的,教的這奴才也沒規矩的很。”方長應啐了一口,不屑道。
方菡娘似笑非笑,她這三叔該不是忘了前些年被她追著打的事了吧?
大概是要成親了,人也膨脹了,囂張的很啊。
“說完了沒,說完了趕緊走。”方菡娘不耐煩的朝方長應擺了擺手,彭老爹早就看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不順眼了,彎腰撈起地上的鋤頭,緊緊攥手裡,上前逼近一步,“你走不走?!”
方長應見這奴才手裡拿著鋤頭又撞得很,心生懼意,但輸人不能輸陣,他臉色發白的倒退出去,狼狽的罵道:“方菡娘你個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啪!
大門在他面前關上了。
方長應在大門前罵罵咧咧了半天,這才不甘願的回了家。
這幾年方家日子過得不太好,要不是有方艾娘認識的那個貴人接濟,可能家裡連鍋底都揭不開了。
方田氏在正屋裡等著方長應回來,見小兒子滿是不忿的走了進來,就心知這一趟小兒子肯定沒討得什麼好。
兩人忍不住又指天指地的把方菡娘給詛咒了一番。
一旁的小田氏聽著翹了翹嘴角,雖然弧度很小,還是被方田氏發現了。方田氏不滿道:“老大媳婦,你笑啥呢!”
小田氏態度端正起來,低眉順眼的回道:“娘,我在想,那丫頭跟咱家向來不和,我估摸著三弟成親,她也就是隨大流給個幾十文份子錢。”
“那哪成!”方田氏急了,嚷嚷道,“那個小賤人,這幾年接了縣令夫人的生意,我看她們日子可是好得很,哪裡能只給個幾十文?!我看全出了還差不多!這可是她親叔叔成親,她要是不想被人罵死,就得老老實實給我把這錢拿出來!”
方田氏猛地一拍桌子。
方長應附和道:“就是啊,娘,你是沒見她家那大房子好的啊。那院子,那屋子,氣派的啊。二房有錢著呢……這幾年她們二房也沒奉養過爹跟娘,那房子本來就該有你們的一份,眼下只是讓她們出幾個錢,又能咋地了,就該全出了。”
小田氏不動聲色的在一旁添了把火:“我倒想起一件事來。她把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