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續絃。
這位續絃乃是吳國兵部侍郎邱家的嫡次女,自成親後就被丟了京城的兵馬大元帥府裡守活寡。
說她守活寡是因為,她那身為兵馬大元帥的相公因駐守吳國邊陲,一年到頭見不上幾面,就連當年成親的時候也只是派了個侍衛抱了個公雞和她拜了天地,洞房什麼的從來就沒洞過,以至於她成親六載卻仍是個處。
她一個被丟偌大的元帥府裡,府裡的下雖然不敢明面上欺主,可暗地裡仍是會有所怠慢。而葉家宮裡那位姑奶奶要是興致高了會宣她進宮像逗貓狗一樣的說說話,要是心情不好,四五個月不傳召也是有的。
邱氏這麼生熬了幾年才漸漸品出滋味來,原來丈夫的心根本就不自己這裡,她只不過是他與侍郎府維持關係的一個擺設罷了。
沒有男她自己也沒本事生出兒子來,又不敢像上任那樣去外面找生孩子,最後她只好拿出嫁妝裡的體己銀子找查這位不近女色的兵馬大元帥。
可無論她外面怎麼查,都沒能找出葉玄展不對勁的底細。倒是半年前的某一天,她的丫鬟無意間偷聽到了外院管事的話,說是元帥讓城中置所宅子,據那管事的猜測,估計是給外室用的。
邱氏舍了個自己的陪嫁丫鬟,終於從那外管事的嘴裡套出了宅子的位置,自此便派日夜不停歇的盯了那宅子。
得了那宅子車水馬龍的住了,邱氏就急不可耐的坐上車殺了過來。
這宅子不知是為了什麼,買的位置與元帥府甚是相近,她坐車上不過一刻鐘既到,她到了那宅子門前也不等通報,自擺出了幅正室見外室的凜然之氣,直接帶闖了進去。
這宅子守門之俱都是那外管事安排的,見勢不妙便忙著向裡面傳了訊,別的也不敢說,只敢稟說是葉太太來了。
葉小八帶了一眾侍女來前堂見客,甫一進門就見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正大義凜然的坐堂中主位之上,旁邊帶了丫鬟婆子十幾,個個都擺了幅要撕的模樣瞪著自己。
邱氏也打量葉小八,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只覺得心頭像是被鈍銼子搓磨一樣,鈍鈍的生疼。
眼前這十五六歲的女子長相嬌豔,容貌不俗,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最讓刺眼的卻是她那婦髮式及眉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嫵媚風情。
邱氏看著這女子忍不住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是豆蔻之年嫁給他的,如今那豆蔻都變成老豆夾了,可她卻仍沒有和他圓房!不圓房她又怎麼生得出兒子來?不生兒子她這漫長的後半生該如何度過?
惶然和害怕讓她的理智脫出了掌握,她只聽見自己說,“把她捆起來”就看見自己帶來的丫鬟婆子便一窩蜂的衝那女子衝去。
那女子笑著退了一步,跟她身後的幾個侍女就齊步往前,衝著那一窩擁來的丫鬟婆子們抬腿就是幾記窩心腳,直把齊擁上來的女們全給踢翻地。
葉小八冷眼瞧著那坐主位上一臉惶然的女,心裡是厭惡加厭煩,這肯定是她便宜親爹那邊的債,居然討到她頭上來了,真是可笑。
“把她們給丟出去。”葉小八冷冷的一擺手,便有侍女上前衝那還想掙扎起身的丫鬟婆子各賞了一腳,直踢得動彈不得才轉身出去叫了守外面的下進來把拖出去。
邱氏也是被一腳從主座上踢的滾下地來,那踢她的侍女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下丟她出去的時候還加了一句,“把這椅子也丟出去,真是髒了地方。”
拖邱氏出去的下不敢違抗,自有抬了那椅子,連帶著邱氏一起丟出了宅門。
邱氏坐街上,看著自己的橫七豎八的躺街上□,再看了看丟自己身邊被砸壞了一條腿的紫檀木太師椅,頓時悲從中來,不顧形象的掩面街上嚎哭起來。
這廂葉小八則是氣沖沖的回了內院,蕭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