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起楊孝不滿新聘請來的琴師技藝平平要另覓高人的事情。
說者本是無意,聽者卻是有心,李清風突然其想,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這楊孝。
於是,一日清晨,李清風施施然地來到了石頭城,席地而坐當眾彈了一曲《廣陵散》,將聶政壯烈事蹟用琴音演繹得淋漓盡致,叫根本就不懂什麼琴音的楊孝聽了都為聶政落起淚來。
深山裡的天機閣一派清貧安逸,卻是有這世間人難以想象的財富,它所珍藏的典集就是皇室的藏書樓都無法媲比,天機閣中的弟就算是最平庸的在世人眼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李清風因是老閣主最小的徒弟,從小深受寵愛養了一副頑劣不受管束的性,卻也是天機閣中的精英弟,他所會所能非平常人可以比擬,在石頭城露一小手也足以叫眾人折服。
所以,很順利地,李清風成了楊孝的座上賓。
東翁所請李清風自然是不能推脫,飄飄然地跟著來人身後一行來,只見往日甲士站崗的地方竟換成了一個個美嬌娥,養眼倒是養眼卻顯得十分怪異,十分不解指了問來人:“這是怎麼回事?”那人笑道:“這是都尉大人得意之作呢!”聽罷李清風便知道了,這必又是那位想出來奉迎皇帝的新舉。
到了楊孝面前,楊孝果然得意非凡地問李清風:“皇上喜愛美女,我想將那些站崗的侍衛全換成美嬌娘,公這一行來,見了覺得如何?”
李清風想了想,實話實說道:“美則美矣,只是略有不足。”
這段時間來楊孝已經見識過李清風的才能,聽他這般說必知他已有想法,便立即作揖請道:“還望公不吝賜教。”
“不敢。”李清風一笑,點指道:“大人想法很好,只是這樣未免多了幾分俗氣,也失了情趣。叫我說,不如就叫這些佳人脫了紅裝,換了甲衣,扮成甲士更好些。”
楊孝聽了將信將疑,卻還是做出一副迫切地樣吩咐道:“快快換來,叫某看看。”
有兩個美豔女聽命而去,轉爾轉了戎裝回來,果然是不一樣了。
“英姿颯爽,又不失嬌媚!好!好!好!”楊孝大讚,直道李清風果然有才,李清風搖頭笑笑頗有些鬱鬱寡歡的樣,楊孝見了心思一轉便想起原由來,於是執了酒壺與李清風請了酒,再好言寬慰道:“弟之所請,兄已經著人去辦,想必不日便會有訊息傳回,弟不必焦愁。”
“那就有勞楊兄了。”為示親近楊孝以兄弟稱之,李清風也不好不識抬舉,也只好回以兄弟相稱。
李清風有才楊孝早有招攬之意,見李清風這般知情識趣很是高興,兩人把酒言歡,喝得兩頰飛紅,一時興起又叫了歌舞助興。
酒至微燻,楊孝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扯開了袍帶,攬了一美女在懷,醉眼迷濛地盯著衣冠楚楚獨坐於側的李清風笑道:“某是一粗陋之人,不懂德藝。當年某進朝見皇帝,皇帝設宴又賜歌舞,那個誰提起來都要大讚的鄭樂彈的琴叫某聽了也就那麼回事,沒有感覺到悲,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喜。偏弟之琴音卻能叫某聞之流淚,弟之高藝怕是天下無人能及,只是某這裡地狹人寡,選不出個與弟琴音相配的能歌擅舞之人,實在是覺得對不住弟。”
“怎麼沒有?”這時候臥在楊孝懷裡的美女笑著嗔道:“都尉忘了麼?在揚州城中便有一女,舞翩若驚鴻,歌猶如天賴。”
“對啊,某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一提楊孝就想起來了,喜道:“某這就著人把那筱娘請來,以佐兄弟的琴音。”說著就喚人去傳筱娘,又吩咐人準備舞臺器樂。
見著楊孝歡喜忙碌的樣李清風也來了興致,轉頭問陪酒的女:“這筱娘是何許人也?”非他孤陋寡聞,實在是他以前主要活動的地方在京城一帶,這揚州之事確實少聞。
李清風才貌雙全,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