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
“好的。”
餘久久果真去接卓溪下班了,對於一個公眾人物,她本不應該如此隨意出現在公眾場合,不過她還是為了卓溪去了。
她全副武裝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特務那般,棒球帽,大墨鏡,口罩,一樣不少,她甚至都沒有開車而是自己打車去的。到了卓溪工作的醫院,差不多已經是卓溪的下班時間了,好在今天卓溪沒有手術不加班,兩個人很順利地見面了。
隨後找了一間附近的人煙稀少的餐廳,就進去了。
剛坐下來,餘久久翻了翻選單,一邊看著點什麼菜,一邊說道:“那天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著急,我應該好好和你解釋的。”
其實過去的那些時候,餘久久是極少認錯的,她經常無理取鬧甚至亂髮脾氣,但是卓溪會包容她,可是這次她覺得她理虧了,她自己一觸碰到關於段西樓的話題就失控,以至於讓卓溪誤會了,所以她主動認錯那是因為她在乎卓溪和她的關係。
“你不需要解釋了,我瞭解你,我也不該那樣懷疑你。”卓溪似乎並不太想聽餘久久的解釋。
雖然卓溪一副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但是餘久久還是十分坦誠地看著他道:“不,我還是要說,我和我叔叔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我只在意我和你的關係。”
“可是。”卓溪修長的手指端起玻璃杯,看著裡面的漂著的一片檸檬,欲言又止,“可是我相信你,並不代表我相信他。”
餘久久手指緊緊捏著,頭皮有些發麻,她也不太願意相信卓溪去國外這件事是段西樓指使的,“你的意思,這件事確實可能是段西樓暗地裡佈置的?”
卓溪搖了搖頭,攤開手緩緩道:“我不知道,久久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試圖去相信你很多事了,比如你和你叔叔之間莫名其妙的親近,比如他總是關注著你的眼神,比如你對他不經意間發自內心的讚許,我可以都預設這種是親人之間的默契,可是我去國外進修這件事,我真的無法不相信這件事和段西樓無關,你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就算是在我們醫院呆了二十年的老醫生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可是說整個醫院至今為止都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機會。”
她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既然如此,那我直接去問我叔叔好了。”
“不可以。”卓溪乾脆地打斷了餘久久,語氣十分生硬,“你這樣算什麼?你這麼直接挑明,如果你叔叔直接和我們院長交涉從此打壓我或者邊緣化我,那我要怎麼辦?”
餘久久慢慢思索著卓溪的這一番話,忽然覺得卓溪真的已經不再是學生時代那麼單純了,他的思想已經很成人化和複雜,已經開始揣摩這個社會,以及人心。
她咬著管子看著卓溪,那個曾經乾淨的白襯衫少年,如今已經走得越來越遠了,不過這不是他的錯,錯的是餘久久,因為餘久久還始終停留在原地。
不過餘久久一直是知道的,卓溪對於工作,對於事業,對於自己的人生規劃,是十分看重的,她甚至覺得在剛才那一番話中,她的地位還不如他一個醫院的工作。
“那,要怎麼辦?”餘久久索性直接問道。
卓溪喝了口水,“不怎麼樣,就老樣子。”
餘久久看著他又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菸,打算點燃,心裡越發有一種憂心忡忡的感覺,她帶著些不確定地問道:“卓溪,我向你保證,不管我叔叔做任何事,我都不會離開你,我也會永遠愛著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有時候真的有些不太正常……”
“我相信你,相信我所看到的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卓溪平平淡淡地回答。
餘久久拿捏著話頭,慢慢說道:“可是,去國外進修那件事……”
“我要去。”卓溪的回答彷彿一聲悶拳,宛如打臉那般揮在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