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絕望的樣子。

他那時心中還下定主意，能力範圍內該時常探望她，哪知不久之後書晴出事，他也再沒心思顧念其他。

此時回憶舊事，一些從未注意過的細節漸漸浮上眼前。

宋書明倒吸一口氣：&ldo;出事當夜, 也是暴雨。&rdo;

他從酒店房間的椅子上站起身，越發煩躁起來。他越是思考, 越是覺得書晴失蹤當夜, 與劉老師的丈夫周清車禍的夜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ldo;都是突如其來的暴雨，而且都是晚上九點左右。&rdo;宋書明胸口怦怦直跳，有什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呼之欲出, 他想了又想，努力搜尋腦海中紛紛亂亂的訊息, 突然間恍然大悟。

&ldo;劉老師家在城西, 與我家相隔不遠。她丈夫周清發生車禍的那一段路，書晴每天上學都會經過。&rdo;

&ldo;如果，如果兩個人是在同一個地方出事呢?&rdo;宋書明大喊出聲。

林愫跟著激動起來：&ldo;書晴出事前, 是在水中撈著什麼東西。&rdo;

&ldo;如果我們推斷錯了，她撈的並不是掉落的手機呢?&rdo;

&ldo;如果，如果她撈的，是一串引魂鈴呢?&rdo;

&ldo;如果那串引魂鈴，恰好引來了周清的怨靈呢?&rdo;林愫聯想不停。

宋書明琢磨一下，眉心深深擠出三道痕：&ldo;周清車禍而亡，但是小鄭臨死前看到的卻是水鬼。&rdo;

&ldo;引魂鈴引來的第一個怨靈，肯定是書晴，也就是小鄭口中的白衣服藍褲子紅花花。&rdo;

&ldo;引魂鈴引來的第二個怨靈，卻是水鬼。周清是車禍身亡的。第二個怨靈，到底是不是周清呢?周清的死因，到底是車禍，還是溺水?&rdo;

重重迷霧，處處疑點。宋書明想到此處，再按捺不住，兩人訂了第二天一早的返程票，馬不停蹄趕回京城。

時隔五年，劉老師一直沒有再婚。她和周清的兒子隔年出世，一直靠著雙方年邁老人輪流搭手照顧孩子，這幾年生活很是拮据。

宋書明帶著林愫，下了火車直奔劉老師家中。

恰逢暑期，不知劉老師是否在家。宋書明心急如焚，身上短袖的領口和腋窩都被汗濕成一片片。林愫心知此時語言安慰都是多餘，只默默開一瓶水遞給他。

隔了一陣，門開一條小縫，宋書明低頭一看，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怯生生看著他說：&ldo;你找誰?&rdo;

林愫推開宋書明，蹲下身來衝著小男孩微微一笑，說：&ldo;我找劉淑娟，劉老師。&rdo;

小男孩仍是滿眼警惕，奶聲奶氣回她：&ldo;媽媽買菜去，不在家。&rdo;

劉老師哪裡是真的去買菜。丈夫去後經濟壓力驟然增大，她趁著暑期的時候&ldo;頂風作案&rdo;，偷偷在校外輔導機構帶補習班。

周念小小人兒，很是懂事，把林愫和宋書明迎進家來，還倒了兩杯水。如果不是林愫伸手攔住，他還裝模作樣要去切水果請他們吃。

林愫心裡默默感慨，難怪宋書明不肯相信書晴的失蹤與周清有關係。周念家教甚好，一看便是劉老師精心教導的緣故。

周念四五歲小兒，都知拿家中水果招待客人。她和宋書明兩人拎著水果到小鄭家拜訪的時候，卻沒見鄭阿姨提過半句請吃水果。

林愫有些心疼周念，蹲下身來輕言細語逗他說話。兩人你言我語一來一往十來分鐘，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劉老師，回家了。

宋書明當年陪著書晴來劉老師家中弔唁，與她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