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範竣希含笑道。
他可是個精明的商人呢,用三個字換剛才那一大段話,絕對划算。
她若不愛他、不在乎他,不可能會如此仔細的觀察他,並歸結出那樣的結論。
“偷聽壁腳非正人君子所為。”她終於回神,羞窘的佯怒嗔道。
“我沒有偷聽。只是見你說得慷慨激昂,不便掃了你的興致。”
“強辭奪理。”她臉上仍燒燙著,七手八腳的推開他,轉身企圖開啟書房的門,逃離這尷尬曖昧的空間。
“我很高興,絹萍。”男人從後環住了她的腰,“真的。”
她翻翻白眼,想罵他肉麻噁心,不過再想到自己剛才對沈宛茵說的那番話,就覺得她也沒好到哪去,話也說不出口,頗後悔自己先前為何一時氣憤的跟沈宛茵嗆聲。
“你高興就高興……不要摟著我啦,很熱耶。”她彆扭的咕噥。
“絹萍。我始終認為自己能做到行事但求無愧於心,無須理會旁人如何解讀。然而我現在才明白,我能不在乎,是因為覺得那些人不值得我在乎。”他深深吸了口氣,“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並且真的瞭解我。”
“我……我只是有點心理不平衡。你知道那麼多關於我的事,我卻對你一無所知,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聽到身後男人低低的笑著,彷佛在取笑她的言不由衷,最後只得挫敗的懊惱道:“好啦好啦,我承認自己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去查了你的事,這樣你高興了?”
“很高興。”他仍笑著。
“你真是……”這男人根本就是悶騷,她有幾分羞惱,卻有更多甜蜜。
他們就這樣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蘇絹萍突然想起某件事,“對了,小梨的事如何了?那武林盟主派來的人怎麼說?”
範竣希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最後決定先別將連自己都還沒能確定的揣測說出口,免得讓她更擔心。
“放心,祁老前輩的人已經追蹤到擄走湘梨的那夥人,頂多一兩天便能將湘梨平安救回。”他避重就輕的說。
“那就好。”蘇絹萍鬆了口氣,“不過,那位祁前輩為什麼會這麼積極的幫我們啊?”
“聽祁老前輩派來的人所說的話,似乎是祁老前輩與湘梨曾有一面之緣,挺欣賞湘梨爽朗的性子與為窮人義診的行徑,因此一聽到她出事,便立刻派人去尋了。”範竣希只說出了部分的事實。
“真的?幸好,好心果然還是有好報的。”她終於露出了笑容。
“是啊。”他附和道,“所以你就別為湘梨擔心了。”
至於據說祁英很希望湘梨能當他孫媳婦的事……還是先別告訴絹萍好了,他怕她一時會承受不了。
“嗯……好了啦,我們該出去了。”她紅著臉撥開腰間的狼爪。
沒辦法,兩人之間的氣氛太曖昧了,再不逃,她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做出一些大膽的舉動。
“何必這麼急?”範竣希好笑的道,卻也沒阻止她逃離。
蘇絹萍白他一眼,吃力的推開書房大門,讓外頭的光線再次透了進來。令她意外的是,沈宛茵仍站在外頭,眼眶紅紅的瞪著他們。
蘇絹萍突然有點同情她,人家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反之亦然吧。
“表哥……”沈宛茵含怨喚道,她不願相信自己竟會輸給一個不怎麼樣的女人。
範竣希卻冷淡的道:“宛茵,你先前不是說喜歡我在千風縣的那間別院嗎?既然如此,那別院就送你吧,你這個月便能搬過去了。”
沈宛茵渾身一顫,“你這是……在趕我走?”
“絹萍是我的結髮妻,既然你沒法與她和平共處,我便只好將你送走了。”
“為什麼,我哪裡不如她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