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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縮一節,一個月也總有三四錢銀子,再有便是旁人送上門來的禮,更只瞞下一匹細布來,也是三四錢銀子。

朱氏得著了銀錢,自然是補給王大郎去,蘇氏跟王大郎兩個剛剛出去的時候還想著等王老爺迴轉了心思就搬回來,誰知在外頭住著鬆快的很,還有個小丫頭單圍了兩人轉,日子一長竟一個都不想回來了,每回若不是手上沒了銀錢絕不會上門來看朱氏。

朱氏的匣子一日比一日空,得了王老爺給了五兩銀子,興興頭頭的給自己添了支釵,又給桃姐兒打對銀手鐲。

根扎得深了,開花結果總有時,才過了年,朱氏便帶了寶妞桃姐兒叫上兒子兒媳婦,一家子往鄉下去掃墓。

她爹孃的墓還有鄉下,說是鄉間,實是城郊。打著掃爹孃的墓旗號,實則還有王大郎的生父,好些年頭不曾去過,墳塋受了雨水,叫大雨沖塌了半邊,還得花銀子去修。

王老爺睜一眼閉一眼兒,王大郎再叫自己一聲爹,也不是親生兒。這幾個掃墓,俱沒有梅姐兒什麼事兒,她得閒在家,聽見那賣油的聲兒,想到灶上烙得好餅,開了門叫他:“賣油的,我要一甌兒清油,一甌兒麻油,你單給我挑進來。”

整個院子一個人也無,寶妞的養娘趁著今兒得空回去看自家兒子去了,撒掃的婦人請了假,幫廚的女人因著昨兒又是揉麵蒸餅又是燒雞燒鴨子備那上墳的果品,曉得早上無人,悄悄跟梅姐兒說定了,到正午再來,只不算她請假,不扣她的工錢。

家中無人,萬賣油的先還老實,待知道院裡一個人也無,一進廚房就抱了梅姐兒,聲兒喘得跟牛一般:“我的好姐姐,你可想死我了。”他這一抱,梅姐兒渾身一酥,哪裡還有力氣掙扎,她還知道理,把住廚房的灶臺:“你趕緊放開了,咱倆個說說話。”

賣油的哪裡肯,一把摟了她,香起嘴來,好容易瞅準機會,哪裡還能放過,不一時便含了她的舌頭,進門的時候看明瞭她的屋子在何處,半拖半抱的把梅姐兒扔在床上,連裙帶都不須解,腰帶鞋襪拋了一地,不一時床帳便搖了起來。

香馥馥的美人面,嬌嫩嫩粉唇兒開,譬如凍蛇入窟狂蜂採了嫩蕊,一個是初嘗美果嬌鶯嚶啼,一個是夢中百戰今方試,兩個搖臂交股,做下事來。

朱氏走時天色還早,萬賣油的知道壞了人家姑娘,外頭還沒起市,趕緊整頓衣冠,說些親親愛愛的情熱話兒,摟了梅姐兒一把,趕緊挑了油桶打後門出去了。外頭門樓鋪子還不曾開,後巷更是少人經過,他挑了油桶出去,竟無人瞧見。

梅姐兒將家人瞞得風雨不透,賣油郎得了一回手,便又想二回三回,只苦無機會,兩個做下事來,梅姐兒再去買油,那賣油的待她又是別種模樣,挨手摸手的不消說,便是有人在,也還說一兩句風話,叫那些婦人瞧見了,俱都眨眨眼兒,直往梅姐兒身上打量。

朱氏一直等著鬧將出來,冷眼瞧著梅姐兒,越瞧越不對,腰腳也擺起來了,眉目也鬆了,再不似閨女模樣,她雖等著鬧出醜事,卻也不曾想到梅姐兒的膽子這樣大,竟能叫人得了身子去,她這才急起來,怕王老爺連坐。

自梅姐兒來家便從沒算過她的月事,這回一留心,才曉得壞事,她竟是有兩個月都不曾來了月事了,連灶下婦人都說她沒再買過紅糖,倒是一甌用來調梅滷子的酸梅,叫她啃的一個不剩。

話說間就又過了一個月,眼見得瞞不住了,朱氏便拎了籃子去河邊花大價錢買了一籃子小魚來,說要拿這個魚熬秋油用,開了廚房的門,把魚入鍋炸,一院子都是魚腥氣。

梅姐兒先還在屋裡不肯出來,待王老爺回家,朱氏把她拖出來吃飯,她還沒上桌便乾嘔起來,朱氏作真作假的要去請大夫,梅姐兒只是不肯,朱氏指了人去尋大夫,嘴裡還勸她:“姐兒真是,便有個不適就該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