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明天是足球決賽,我們對電子系,把今天的債都討回來!”顧皓倫給他們鼓氣。歷史系體育好點的男生就這麼幾個,籃球隊的所有成員都是足球隊隊員,確實可以明日報仇。
“主席,你受傷了,明天還能打比賽嗎?”有人擔心問。
顧皓倫舉了舉胳膊:“我又不是守門員,你覺得會用到胳膊嗎?”
大家一笑,氣氛輕鬆了下來,帶著滿腔鬥志散去。
顧皓倫的傷不重也不輕,不過他的同居者謝子宇屬於軍中硬漢,怎樣的傷勢不曾見過,渾然不把這樣的小傷放在眼裡,回家後也沒去照顧他。顧皓倫略微有些失望,不過想想這一次謝子宇算是和陳明舜真的掰了,又是竊喜。
晚上練了一會兒內功,顧皓倫想起今日謝子宇那神出鬼沒的速度,問:“我要練多久,才能有你現在的水平?”
“你剛入門,不過我也還沒到第三層,差不多半年也就趕上了吧。”謝子宇摸下巴,回答。
不過半年是趕上他現在的程度,到時候他應該更進一步,怎麼也得進第四層了。只是現在這第二層到第三層的瓶頸死活沒過去,讓他略有些煩躁。
顧皓倫敏感察覺到他的焦躁,趕快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好像會樂器,都會什麼?”
“琴瑟箏簫笛鼓……”謝子宇順口回答,“一般古樂,除了琵琶二胡,其餘都可以。”
“你還真是註定要來歷史系的。”顧皓倫笑笑,記在心裡。
足球賽在中午,由於是決賽,觀眾很多,尤其這一次還爆出歷史系這超大冷門。只要沒有預設立場,人總是偏向於冷門弱勢,所以乍一看來,足球場旁為歷史系加油的竟然還超過了電子系。
傷員顧皓倫還是踢前鋒,交代後衛關照自家守門員之後,他就衝了上去。
歷史系的足球可以說是流氓打法——10名隊員全跑到對方半場上去,即使一個球不進也沒關係,反正對方也進不了自己這邊的大門。只要拖到最後點球決勝負,輸的一定是對方。
所以今天他們十名球員在電子系半場裡來來回回,踢不進也不急,如果對方打過來,頂多那名被顧皓倫關照過的後衛跑過來溜達溜達,也不會過分拼搶——前幾場裡,就因為歷史系禁區內犯規,得了一點球,幸好被謝子宇安全撲出。所以現在歷史系隊員連防守都不管了,全交給守門員大人。
電子系昨天和歷史系算是接下仇怨,今天兩隊拼搶得很兇,比賽煞是激烈。但即使如此,足球畢竟不是籃球,踢得再好配合得再天衣無縫控球時間再長射門次數再多,只要攻不進球門,一切都是白扯。而踢得弱的隊就算只能偶爾射兩下門,只要進了也是贏。
所以歷史系儘管踢得很臭,這場比賽儘管不漂亮,但從功利足球這點而言,卻佔了十成十的優勢。10個人在門前等機會,還真在下半場開局的時候逮到一個空兒,踢進去一球,歷史系1:0領先。
對歷史系來說,先進一球基本就立於不敗之地了,後衛撤回一名防守,在謝子宇身邊跑來跑去,以防萬一。
電子系半場節奏愈發緊張,兩系昨日已經結下深仇大恨,今天更是不會客氣。電子系見時間不多,發揮哀兵精神,拼命把球往歷史系踢,可惜每次都是在門口被攔下,謝子宇防守得滴水不漏。
陳明舜越踢越是怒火上湧,眼看下半場就要結束,而擋在歷史系球門的人一點水不肯放,哪怕是面對他。他腦中不由回憶起謝子宇對他百依百順狀,越想越不甘心。他一個小動作,用手肘撞顧皓倫手臂,趁他疼痛時機把球斷下,一直向球門而去。後衛迎出來擋他,他仗著裁判還在自己那半場,看不到這麼遠的細微動作,又是一個隱蔽犯規,晃過後衛,直向謝子宇撲過來。
他根本就是要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