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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權仲白,連鸞臺會都拿不到一手訊息,因此便也問問皇上的近況,老太爺擺了擺手,也難得地嘆了口氣,“送走了多少個皇帝了,沒成想如今也許還要再送一個……他前兒還和我露口風,想請我出山教二皇子,你祖父年紀大了,骨頭都硬啦,就沒有答應。”

看來,皇上的病情又有了反覆。蕙娘眉頭微微一蹙,卻沒有多說什麼。

有了老人家願意出面為蕙娘、焦勳掩護,要見面就方便得多了,又過了幾日,四太太忽然不大舒服,閣老府給蕙娘送了信,蕙娘便同家裡人打了招呼,一大早就回了孃家,也是預備著萬一四太太不好的意思。家裡人亦都沒有二話,便任她去了。她回了孃家,同四太太也說了幾句話,便回自雨堂歇息,果然,未幾便見焦勳進了院子——只是也不知是否老太爺的惡作劇,今日他卻是做的管事婆子打扮,頭頂還戴了一頂大風帽,要不是蕙娘對他的步態十分熟悉,隔遠看去,幾乎不能分辨出來。

兩人既要議事,自然是在蕙娘舊時起居的東里間內閉門獨處,老人家此舉,未嘗沒有敲打的意思。

蕙娘也是心領神會,她雖把門關上了,但卻卸了豎窗欞,令陽光灑入屋內,院中如有人經過,室內舉動總瞞不過她們。焦勳尋了個暗處坐下,倒不虞暴露在眾人眼光之下,他才摘風帽,蕙娘就忍不住笑起來,“祖父也太捉狹,都罩了風帽,還給你梳什麼女髻!竟又戴了個抹額,瞧著倒是俏皮!”

也許是兩地風俗不同,焦勳雖然到了年紀,但卻沒有蓄鬚,此時扮作女子,面目清秀也不覺有什麼違和,聽蕙娘這一說,他也有些無奈,搖頭道,“我在府中畢竟也生活了這些年,不做些遮掩,只怕容易露出馬腳。”

話雖如此,但男扮女裝,落在蕙娘眼裡依然頗為滑稽,也不知觸到她哪個點上,她笑個不住,幾乎都停不下來,才止住了笑,眼神往焦勳那裡一轉,又是忍俊不禁。焦勳被她笑得極為無奈,只好恐嚇她道,“你再這麼不正經,我只好同王先生告狀了。”

王先生當年也是有份教導焦勳拳腳的,兩人雖然沒有同場學藝,但也算是師兄妹了。蕙娘聽說,倒是止了笑聲,有幾分傷感,“自從先生回了老家,也有許久未曾聯絡了。”

她漸漸收拾了玩心——卻也還是不敢正眼看焦勳,只好望著他那雙修長而白皙的手,端正了態度,“今日讓你來,自然是有個大秘密想告訴你。此事牽連甚廣,我不能不慎重行事,在開口之前,還要詳細盤問你這些年來的經歷。阿——”

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稱呼,蕙娘也就含糊了過去,“但這也要你自己情願回答,我才好問。你若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說一句話,我便再不問了——不過,神仙難救的事,你卻也就別再查了吧,我敢擔保,只要你回魯王那邊去,他們是絕不會再出手害你的。”

她這樣說,其實已經透露了一點資訊,焦勳眉一凝肩一挺,自有一股氣勢露出,雖然身著女裝,亦不能遮掩。他靜靜地道,“這一次回來,我為了什麼,你……”

他並不往下說,只是微微一笑,坦然而柔和地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對姑娘,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想知道什麼,你就只管問吧。”

蕙娘不讓自己多想,也沒心思多想這個,她一揚眉毛,“好,我想知道,你這一次回來,除了幫我以外,魯王是否還交代你做了什麼。”

焦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直接交代,那是沒有,只是他交代辦事的那位死於海難,危難間我取了他的令牌、密令在身。從密令來看,魯王此次派船回來,有好幾件事要辦,第一件便是聯絡舊部,令他們動員民眾往新大陸遷移,填補那兒的人口,第二件事,便是要再聯絡上裡朝廷,採買一批軍火……”

蕙娘登時恍然大悟,她道,“啊,你也是用了這個關係,才捉到了那個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