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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變成那個樣子,將來的事,只怕還難說呢。我們家好容易和那邊短暫脫開了聯絡,這裡又有事兒,總是沒法令人安心。”

說到這裡,這個總是笑口常開的少奶奶,似乎也沒了興致,再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告辭。

蕙娘這次到衝粹園來,權仲白並未跟著一起,她在衝粹園又住了幾次,大神醫方過來看兒子,蕙娘便將楊善桐一番話說給他聽,權仲白聽了,不由道,“真是個玲瓏人,我看,你找她的來意,她已猜出了幾分,不然說孫家那幾句,未必會那麼露骨。”

逢人只說三分話,這是政治圈子裡最基本的技巧,孫家為什麼站在皇次子這邊,可以有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桂少奶奶卻偏偏就說了最實在的那一個。對權家的示好之意,有心人是能品得出來的。蕙娘也點頭道,“她說鄭氏難得糊塗,其實也算是一種表態吧。”

權仲白若有所思,“你是說……”

“鄭氏難得糊塗,桂家也是難得糊塗。鸞臺會的事,他們又謹慎又戒懼,想鸞臺會死,又不想知道太多,免得日後招禍。桂含沁能摸得出神仙難救的底細,未必不知道鸞臺會的勢力集中在北部。我們要把盛源號逐出東北,是為自己的利益出頭,還是受鸞臺會的指示呢?桂少奶奶不是說了嗎,‘難得糊塗’……”蕙孃的眼神一片澄澈,“這種態度,也好,雖然有拿我們當槍使的嫌疑,但這柄槍,我們本來就是不做也得做,日後有什麼事向桂家開口,看來可以更為理直氣壯一點了。”

權仲白在政治、人心一道上,有時反映是要比蕙娘慢一點,他是真未揣摩出桂少奶奶言語中的玄機。聽蕙娘點破,不禁道,“不錯,我看,此事一定是桂含沁的手筆。桂含春謙謙君子,有時就不像他弟弟這樣機變了。”

他沉吟片刻,又說,“不能把桂家推到海上去,你我籌謀中這件事,就有點冒險了。畢竟,鸞臺會底細為桂家所知,還不妨事,若為別人所知,則難免節外生枝……”

蕙娘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要做一件事,很多時候並不只有一種辦法的。說實話,讓桂家來辦這件事,我還有點不放心哩,桂含沁這個人實在是太鬼了點,心思深得過了頭,和他打交道,弦兒得繃得緊緊的……”

她眼波這麼一橫,媚態橫生,權仲白一時,不禁看得呆了,過了一刻才道,“你是說……讓孫家來辦?”

“我心裡最合適的人選,本來也就是孫侯。”蕙娘又白了權仲白一眼,“只是考慮到你,這才選了桂家。現在好啦,你也別怨我,咱倆都沒得選啦。”

權仲白又吃了一驚,“考慮到我?我對孫家,可沒什麼特別的好感,你為什麼要考慮到我?”

蕙娘伸了個懶腰,只是笑而不語。

從桂家起,接連半個月,蕙娘將老太爺喪事期間盡心幫忙的人家,都請來府裡遊玩,一時也是忙個不住,半個月後,她請孫夫人來衝粹園遊玩,孫夫人亦果然賞光,連孫國公亦是興致勃勃,和權仲白攜手到香山尋幽攬勝,留孫夫人和蕙娘坐著吃茶。

“此次相請,是有事想請國公爺幫忙。”蕙娘開門見山,“作為回報,國公爺出門那幾年,仲白會盡力保住二皇子的性命,不令有心人暗害得手。”

會這麼說,基本上就是代權仲白表了態:他覺得二皇子的天花,是人為而非倒黴。當然,這個人為,究竟是哪個人在為,就只有讓孫家去查訪、去想象了。

孫夫人的瞳孔頓時就縮緊了,她略做考慮,便斷然道,“僅憑神醫對我們孫家的大恩,這個忙我們就是非幫不可,少夫人請儘管開口,只要是立泉力所能及,一定辦到。”

蕙娘牽起一絲微笑,安靜地道,“此次出海,還請國公爺不要珍惜武力,在東北海域,清掃一下走私、海盜船隻吧。”

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