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都是軍營附近的百姓,這會兒實在是沒轍了,才想起前幾日聽聞軍營來了位醫術高超的神醫,便趕過來求醫了。
莫啟與另外幾個一同來到邊關軍營的大夫都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莫啟先回過神,轉頭問跟著那幾人過來的校尉道:“賀校尉,這幾日軍中如何?可有人不適?”
“回神醫的話,軍中尚無人有發熱之兆,但昨日為軍中送菜的大伯,據說送東西來了軍營,回去之後就病倒了。”
“看來情況不妙,我們分頭去看看,若真是……要早做準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莫啟神色微沉,當機立斷道,“賀校尉,勞煩你再代某向凌將軍通報聲,安排一下,等我們出診歸來,為眾將士再探探脈,確定一下,以防萬一。”
“是!”賀校尉看他如此慎重,也不由緊張起來,立即去了軍營大帳。而其餘幾人也各自收拾了要用的東西,隨著前來求助的百姓分頭去了他們的家中。
……
當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莫啟幾人都趕了回來,臉色都不好看;一見面,他們就知道真是應了他們起先最壞的預料。邊關真的開始出現了瘟疫。
“以老夫行醫這般多年來看,這很可能是比天花更甚的疫病。可究竟是什麼,老夫竟一點都拿不準。”一個鬍鬚花白的老大夫嘆了口氣道,想著那人發熱失去神智後,渾身抽痛得如瘋子一般見人就咬的模樣,還有些心有餘悸。
“還好有莫神醫在,先開出了藥方壓制住了他們的病症。”另一位年輕點的大夫接過話,滿臉慶幸,但隨即又憂心忡忡道,“可是這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還是要找出對症的藥方才好。”
說到這個,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莫啟。他正翻著今日去問診之後的病冊,像是想到了什麼,沉吟半晌才聲音凝重道:“我曾在關外行醫時見過此種病症,關外人稱其為瘋癔症。因得了此疫病之人會發熱不退、渾身抽痛、無法剋制自己逢人就咬的衝動,如失去神智一般。”
“那可有藥能治得了?”性子急的忍不住先搶話問道,他也恰好說出了在場諸人最關心的事。
正在此時,凌鐸也處理完軍務過來和他們商議,掀開帳簾聽見這話,就臉色一肅,對著莫啟恭敬道:“莫神醫若是有法子,不論什麼藥材,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尋來,務必保得邊關百姓安寧。”
莫啟沒有說話,只是提筆寫了兩張藥方,將其中一份交給凌鐸:“這份藥方裡頭的藥材不容易尋得,宮中珍稀藥材多,或許會有;要勞煩凌將軍你飛鴿傳書給皇上,讓皇上派人快馬加鞭送來。”
見凌鐸接過去也沒多問,拿著藥方就轉身出去了;他又把另一張藥房遞予軍中的兩位大夫和賀校尉:“這一份是可以暫時預防並壓制病症的方子,今日起熬製好後,讓軍中將士及邊關百姓每人每日都要喝上一碗,儘可能使疫情爆發晚一點。”
這次事關重大,沒人敢掉以輕心,他們如臨大敵般接過藥方,立刻開始著手準備。
當夜,又是無眠之夜;眾人忙著為軍中將士看診,熬藥;邊關百姓第二日在看了佈告之後,也都到軍營外一一排隊領藥湯喝。此處暫不一一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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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邊關的飛鴿傳書?可是疫情提前出現了?”商船的房間裡,顧菀靠在熙承帝懷裡,聽他給腹中孩兒唸書,正有些昏昏欲睡之際,就聽到一陣撲騰聲,有飛鴿落在了他們房間。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