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但莫殘早已不再煩悶,每日裡仍高高興興的修習功課,竟也學會了畫十餘種的符籙,拳腳也有所長進。真陽子見他無憂無慮不知愁的樣子,心底下直斥其白痴。
過年時夏巴山上山來了,告訴莫殘襄陽城裡還貼上著海捕告示,說是雲南大理人莫殘協助殺人犯夏巴山和苗鳳麟越獄,官府正在緝拿。另外還打聽到巫山幫已派出殺手前往滇西追殺他們,好訊息是那個薛管事現在已經失語瘋癲了。
“真看不出,你那一掌還真夠厲害的。”夏巴山笑道。
“他們還不知道苗堂主已經死了。”莫殘幽幽道。
“是啊,你千萬不要下山,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道觀裡學藝,何時事態平息了,我自會上山通知你的。怎麼樣,你師父真陽子沒有為難你吧?”夏巴山有點擔心。
“沒有。”莫殘幹脆的答道。
數月後,莫殘丹田內的真氣越來越少,幾乎快要感覺不到了,呼吸也可達到一個時辰裡數次。他試著在提水的時候突然聚氣,原來雙手才能拎起盛滿水的大木桶,竟然一隻手便輕飄飄的提了起來,令他大喜過望。
一日,清虛道長碰到莫殘,問起他功課並試了試內力,發現其丹田空虛,原先充盈的真氣竟只剩一點了,不由得大吃一驚。詢問之下,才得知真陽子至今還未傳授他玄天氣功,於是便告知了師兄天虛掌門。
“白赤子丹田真氣還不如門中的普通弟子多,難不成老道當初看走了眼?”清虛嘖嘖稱奇。
“師弟,有的人與生俱來的氣場,也會莫名其妙的消失,這不足為奇。不過白赤子入門也已時日不短,可以修習玄天氣功了。”天虛真人說道。
大殿內,眾道士兩側站立,真陽子居中坐在椅子上,面色難看。
“白赤子。”他喊莫殘出列。
“是,師父。”莫殘走了出來。
“你竟然去掌門那兒告師父的狀,埋怨沒傳授你玄天氣功,是也不是?”真陽子厲聲喝問。
“弟子不敢。”
“你還嘴硬,不是師父不傳授,而是你的資質太差,你過來。”
莫殘走上前去,真陽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隨即開口道:“你看看你,丹田空空如也,連先天元氣都沒有,同你小師兄白石子差不多,學也是白學。既然掌門吩咐了,師父也不為難你,明天起先由大師兄傳授你倆經絡穴道圖,考驗透過後再考慮玄天氣功的事兒。”
晚上,睡在身旁的小師兄白石子悄聲問莫殘:“師弟,同門中就屬咱倆資質最差,總感覺到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來,心裡鬱悶的慌,可我見你從來都高高興興的,你咋不知道愁呢?”
莫殘淡淡一笑:“愁也好,不愁也罷,反正就是混日子唄。”
“明天咱倆就要上經絡學的課了,我的心好緊張啊,那些經啊脈呀的可拗口了,我擔心記不住。”白石子沒有睏意,纏著莫殘滔滔不絕的說著悄悄話。
“沒辦法,只有死記硬背唄。”
“明年又逢武當山祭月朝科比武會試了,可我還是老樣子,唉,真愁人,不過武當山上可是有熱鬧看了。”白石子說道。
“武當山有什麼好看的。”莫殘不以為然。
“五龍觀有好些個女弟子呢,大師兄去年還相中了一個,不過人家沒理睬他,碰了一鼻子灰。”白石子哧哧笑了起來。
“睡覺吧。”莫殘吹熄了油燈。
第二天開始,白樸子大師兄開始傳授有關經絡方面的知識,牆上掛著手繪的人體圖解。
“人體經脈分正經和奇經,正經十二條,即手三陽經、三陰經和足三陽經、三陰經。奇經八條,即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合稱‘奇經八脈’。周身共有五十二個單穴,三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