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舉起到月棠手邊,最近老是練字,狼毫筆都不知寫廢了多少根。
月棠拿起筆。輕輕蘸了墨汁,緩緩抬起,選好位置,才慢慢下筆,手腕有些微微的顫抖,只好伸出另外一隻手,扶住自己的右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輕抖,穩穩落下,好歹是寫了上去,不算太難看,卻寫得格外吃力,那幕布有些彈性,字寫出來歪歪扭扭,完全不如在紙上好看。
寫完一個字,月棠退後兩步,眯起眼睛打量,扭頭對著宿雨。
“怎麼樣?”問得底氣極為不足,見宿雨搖頭,再扭頭看向朝煙,還是搖頭。
月棠咬咬牙,不服輸的倔強勁兒上來了,乾脆直接擄起袖子,惡狠狠地對著屏風宣戰。
“小樣兒的!我就不信這個邪,我還制服不了你不成!”
書房,子遲抬頭看著窗外,人影都沒有,不禁有些奇怪。
“歲寒。”揚聲對著門外喚道,子遲有些不悅。
歲寒本來在門外守著,一聽子遲傳喚連忙推門進來。
“王爺。”歲寒躬身頷首。
子遲放下手裡月棠昨日寫下的紙張,眉頭微蹙。
“王妃怎麼還沒過來,都什麼時辰了?”
歲寒一愣,他也在好奇,怎麼今天還不見王妃的蹤影,難怪王爺面帶不滿,敢情是著急了。
“屬下不知。”歲寒老老實實地回答,他的確不知為何。
子遲本想讓歲寒去別院看看,略微思索了片刻,忽然站起身,雙手負於身後,纖塵不染的白袍飄逸而頎長。
“走,隨我去別院。”
說完,從書桌旁走出來,大步跨出書房,往別院方向走去,歲寒沒敢遲疑,大步跟了上去。
到了“棠心”的門外,子遲卻忽然放緩了腳步,因為圍牆內,傳出陣陣纏綿婉轉的琴聲。
歲寒看了看子遲的臉色,似乎有些疑惑和不解。
不好好練字,怎麼又開始練琴了呢?子遲蹙起眉頭,抬腳往門內邁步,卻在門口的海棠樹下站住不再前行。
不遠處的庭院中,月棠正獨自對著屏風,一手握住毛筆,足尖輕點,翩翩起舞。
子遲有些失神,緊緊地看著她靈活輕盈的身姿,在屏風前旋轉,不時伸出手裡的毛筆,在屏風上寫寫畫畫。
一氣呵成,彷彿就是一場專門為寫字所編排的舞蹈,配合著寫字的動作,連貫而優雅,別有一番韻味,歲寒不由得低聲驚歎。
“王妃,實在太美了,這究竟是跳舞,還是書法?”
聽著歲寒的讚歎,子遲沉默不語,只是看著那個翩躚的曼妙身影,墨色的眸子裡,光芒正靜靜流轉。
只有在歌唱和跳舞時候的她,才是最美麗的。
他一直都覺得,月棠的與眾不同,不在與她的舞姿多麼獨特出眾,而是她在其中傾注的感情和心血,讓整個人都充滿了蓬勃的生機,分外惹人矚目,也讓她的歌舞都顯得鮮活,所以才打動人心。
如果說,有些人是註定要屬於什麼,那麼這一刻,看著她在漫天花影中起舞的子遲真的相信,眼前這個精靈般美麗靈動的女子,為了舞臺而生。
番外卷 一百三十八 我相信你
一百三十八 我相信你
馬車裡,月棠再次深呼吸。扯了扯整齊的衣襟和裙襬,生怕自己哪裡出了差錯,心神不寧的樣子讓子遲有些好笑。
“行了,你安分點。”子遲實在看不過去了,乾脆就直接出聲,立即惹來月棠一記白眼。
“你當然不擔心!又不需要你去!”
說完,氣鼓鼓地把臉扭向一邊,懶得理會那個面癱的冰山,看著就窩火,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子遲果真沒說話,輕輕抿唇,看著月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