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顯然是剛才起床。
二人對視一眼,下巴跌碎一地。
“王妃還在休息,你們暫且不要進去打擾。”子遲輕飄飄丟下一句,看到宿雨和朝煙的反應,心情格外好起來。
看著子遲挺拔俊逸的背影消失在別院外,宿雨和朝煙依舊呆呆站在原地,凌亂了……
“王爺,您昨晚……”
剛到書房門口,就看到歲寒一臉急切地等待著,迎接他的確是心情無比愉悅的子遲。
淡淡揚起眉梢,勾了勾唇角。
“有事?”
被如此和藹可親的子遲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歲寒哽了哽,低下頭稟報,皇上軟禁了月棠,現在召子遲入宮覲見,說是裴彥卿即刻領兵出征,要子遲娶皇宮送行。
想起戰事,子遲心中一凜,命歲寒當即備馬,轉身大步進門,去換身乾淨衣袍,稍作梳洗便出門進宮。
等他趕到皇宮時,大批軍隊人馬整裝待發,裴彥卿身為大將軍,穿著盔甲戰袍,威風凜凜地騎在站馬上,表情嚴肅堅毅。
鴻煊帝滿意地掃視一眼,將士門個個鬥志昂揚,恨不得立即飛奔向戰場,跟北燕決一死戰。
副將最後一遍檢視完畢,來到裴彥卿身邊低聲稟報,他淡淡頷首,翻身下馬,來到皇帝與眾大臣面前。
“彥卿,保重。”
鴻煊帝沒有過多再叮囑,簡潔有力的兩個字,即可代表他的千言萬語。
裴彥卿單膝跪地,恭敬地抱劍行禮。
子遲深深地看著裴彥卿,二人在空中交換了個眼神,心領神會,裴彥卿淡淡頷首。
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龐大的隊伍漸漸遠行,子遲忽然生出些感慨,心頭卻忽然掠過一陣不好的感覺,眼皮突地一跳,心情猛地一沉。
正打算隨著皇帝一行去御書房,卻老遠看到歲寒跟著一個太監一路朝自覺飛奔過來。
“奴才參見皇上,各位王爺!”歲寒跪在地上請安,卻滿頭大汗急切地看著子遲。
“平身。”鴻煊帝見是子遲的侍衛,並未責怪他無禮。
歲寒這才慌張轉向子遲:“王爺,大事不好!夜魔宮帶領大批人馬進攻王府,把王妃擄走了!”
子遲渾身一震,心中重重一凜,差點有些站不穩。
徹底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與理智,也顧不得皇帝和眾人尚且在場,點足而起,提息凝神,向宮門的方向掠去。
“奴才告退!”歲寒見子遲已經離開,慌亂地對著鴻煊帝頷首拜了拜,飛快起身跟了上去。
鴻煊帝連忙揚聲吩咐,宮中御林軍即刻啟程,隨著子遲一起前往夜魔宮的方向救卓王妃。
太子與端王站在皇帝身邊,彼此之間對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卻又彷彿是意料之中。
万俟子照看著子遲消失的方向,嘴角冷冷勾起,眼底是森然的寒光。
子遲滿心慌亂與惶恐,什麼都顧不得思考,也什麼都顧不得多想,滿腦子都是月棠對著自己微笑的模樣。
心尖被什麼狠狠抓過,自責與後悔一起湧上心頭。
真不該獨自留下月棠,才害得她隻身陷入魔宮之手,那夜魔一心想要兩件至寶稱霸天下,如今月棠身份暴露於天下,恐怕正合魔宮的心意,
策馬飛奔到王府,門口的侍衛依舊東倒西歪,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齊整。
怒火中燒,子遲伸手握緊腰間的墨邪劍,厲聲喝道:“池澄!”
歲寒隨後跟著他回來,就看到盛怒之中的子遲,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池澄胳膊有傷,匆忙包紮之後,跌跌撞撞地跑到子遲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屬下該死!”
子遲猛地抽出劍,森然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