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主說道。
“宮主,這“金蠶忘憂”效力非凡,不能過度操控,若是啃噬過度受到蠱蟲反噬,她很快就會沒命的。”
簫聲一停,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頓時停下,月棠氣喘吁吁,垂著頭沉默,卻忽然聽到蕭品逸的話,如同五雷轟頂。
“你說什麼!你們……你們給我……下了蠱?”
似乎完全無法相信,月棠臉色慘白,額頭上佈滿汗珠,直覺得所有的力氣都被人抽乾,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蕭品逸並未答話,扭過頭不敢看她,夜魔看著月棠絕望的模樣,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這蠱養在你體內多日,說來也是巧合,本來是讓毒佬給万俟子遲下的蠱,居然誤打誤撞下到你的體內,白白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不過如今也好,那卓王爺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他絕對不會放任你不管,然後將《雲霧斂》的秘密乖乖交出來,再加上你的蒼煙玉,本座的大業指日可待!”
月棠愣愣地看著地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腦海裡依舊亂哄哄的,周身虛軟無力。
毒佬?月棠有些迷茫,是那次白莫展大婚,就被下了蠱嗎?
本來,是要下到子遲身上的,卻是誤打誤撞種到自己體內,月棠驀地如釋重負,輕輕抿唇微笑。
還好,還好是自己,不是子遲。
這種痛,由自己來承擔就可以了,幸好被下蠱的人,不是子遲。
夜魔怎麼都沒想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月棠居然還能強撐起微笑,不耐地冷哼了一聲。
“死到臨頭,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蕭品逸也沒料到,月棠到了此時此刻還能有如此態度,愕然地扭頭看向她,藍色的眸子裡寫滿擔憂與心痛。
“音音,對不起。”
這是他第一次與月棠道歉,卻是真心誠意地為了自己的欺騙和算計而道歉,看到月棠痛苦的樣子,也同樣在凌遲他的心。
月棠不屑一顧,扭過頭根本不看他,只是心底還有些疑惑,為何,身為夜魔宮的逍遙使,能夠操作蠱蟲?
“我一直欺瞞你了你,我是崇康的國師,專門研習操作蠱蟲。”
似乎是看出了月棠那一抹不解的眼神,蕭品逸繼續解釋,一直以來,他都假裝自己只是崇康的普通樂師。
作為魔宮在星都的臥底之一,他到月滿樓的任務,就是配合著顧冥軒得到蒼煙玉,然後再將月棠送至子遲身邊,一步一步,都是夜魔宮主意料之內,都是他算計的結果,可是事情總有偏差,哪裡知道子遲忽然殺出來,卻被月棠所幹擾,蠱蟲到了月棠體內,讓他們的計劃打亂。
不得不潛伏這麼久,苦苦等待著月棠與子遲真正有了感情,而蕭品逸,也幾次故意到卓王府,也是故意想要讓子遲吃醋,從而促進兩人感情的進展。
慢慢的,看著子遲與月棠越來越近,他的心蠢蠢欲動,恨不得殺了子遲帶著月棠遠走高飛。
可是他不敢冒這個險,子遲是無量道長的關門弟子,武功深不可測,據說從未真正向世人展露過,偶爾出手也只是飛快了解,他沒有把握能贏得過他,就算我夜魔宮主本人出面,也未必是子遲的對手。
有了這種忌憚,他只好忍耐,太子卻忽然找到了他,袒露了對自己的那種感情,讓蕭品逸看到了可乘之機。
他假意迎合太子,進入太子府做了樂師,表面上是保護了月棠的行跡,實則是要進一步接近皇室。
另外一方面,太子與端王一直對子遲懷恨在心,蕭品逸正是利用了他們的嫉妒之心,方才裡應外合,挑唆端王出面與北燕串通攻打扶滄,再到崇康說服太子出兵幫助北燕,目的就是為了一舉摧毀裴家兵力,沒有了裴家的支援,子遲的後盾便倒了大半。
万俟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