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殤被拓跋赫炎輕輕地放在床上,才發現紀無殤已經睡下。拓跋赫炎便只好將她放好,用錦被蓋上,就坐在床邊。
見她臉上還有一些淚痕,心中疼了一下,拓跋赫炎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絲帕來,然後輕輕為她擦掉那些眼淚,甚至的,他走到一邊的邊上去,沾了些熱水才為她擦臉。
紀無殤呼吸有些急促,睡得也不是很安穩,遂拓跋赫炎將絲帕放下之後,還是握上她的手,輕輕地揉搓,將溫熱傳給紀無殤。
拓跋赫炎另外一隻手撫了撫紀無殤額上的墨髮,黑眸卻是有些沉有些冷。
自己不想做她亡夫的替身,自己想徹徹底底的,做她的男人。他不是替身,也不是什麼人,是拓跋赫炎,是清昭的王,是她的夫君。
“無殤公主,難道你就不能夠放下當初的一切?為何要將回憶壓在自己的身上?孤王難道對你不好?若是孤王還有地方沒有做得到位,你大可告訴孤王,孤王一定會彌補你,呵護你。”拓跋赫炎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自己才不會當剛剛的那次替身!
自己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著尊嚴的男人。
拓跋赫炎黑眸看向外面,回想起剛剛的一切。
貌似這個女人,還惹上了西域王依雲上城?這可是一個夠麻煩的問題。尚好的她一丁點都不喜歡依雲上城,除了他的兵力和武功之外,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可是,還有那個什麼北宮珉豪,自己看出來,那是個溫柔的懂得呵護的男人,這才是對手呢!
拓跋赫炎轉身,然後再次面對著紀無殤,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黛眉,到她的小唇,到她的脖頸。他收手,靜靜地看著紀無殤。
快知道答案了,自己若是真的如她所言忘記了曾經的一些東西,自己會想盡辦法去彌補去回憶。
他轉身,看了一眼還在那放著的藥,心中嘆氣,但還是走了出去。
紅飛和翠舞都在外面守著,看著拓跋赫炎出來,立即行禮,“參見王。”
“你們好生照顧公主,將藥溫一下,見她醒來便讓她吃,孤王稍後再來。”拓跋赫炎吩咐道,然後走了出去。
紅飛和翠舞趕緊點頭應下。只是心中都是萬分的好奇的,這方的拓跋赫炎可是很溫柔啊,沒有那先前的那些暴戾。
拓跋赫炎回到御書房中,龍宇馬上跟上,然後就半跪在他面前,道,“王,三年前,是葉朗大將軍與西域勾結,在王的馬上做了手腳,所以,致使大王不小心摔下馬,掉入深潭當中。”
“孤王想知道,何人將孤王救了。”拓跋赫炎手中的狼毫停下,抬頭看向龍宇。
“是大冢宰百里肅!”龍宇道,“可是,大冢宰已經閉關不見任何人,大王,您看……”
“難道孤王都不見了?”拓跋赫炎濃眉緊皺,這個大冢宰輔佐了清昭三朝皇帝,而拓跋赫炎十二歲登基之時,就是大冢宰百里肅和王太后在主持整個清昭,拓跋赫炎在二十歲之時,迫於清昭的對拖把家族的支援,百里肅才不得不將權力交還給拓跋赫炎。
“孤王要見大冢宰!”拓跋赫炎此時冷道,“三日之後的午時,讓大冢宰在這御書房等孤王!”拓跋赫炎說著就站起來看,拂了袖子就轉身走了出去。
“是。”龍宇只好應下。
大冢宰百里肅年輕時曾經遊覽各國,懂得一些巫術,而最後回到故鄉清昭城中,逐步仕途而上,成為聞名朝野的大冢宰,並輔佐了三朝帝王。
而今,雖年過花甲,然,依然身子健朗。說的是告老還鄉,可是朝堂之上,若是他突然來上朝,拓跋赫炎並不能夠阻攔。
這也是因為大冢宰百里肅身後有著極為雄厚的力量,這也就成為了拓跋赫炎一直以來頭疼的問題。
但,尚好的,大冢宰並沒有阻攔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