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配不上當他的同謀。
“智齒髮炎?”
“嗯。”
鄧昀出去片刻,拿了一支藥膏回來,說效果還可以,讓她試試。
許沐子還在對著上面的外文研究用?法,鄧昀已經洗過手?回來。
他用?消毒溼巾擦著手?指:“我幫你?”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鬼使神差就點頭?了。
鄧昀把藥膏擠在指尖,托起許沐子的下頜,和她對視著,把指尖探入她口中。
藥膏帶著薄荷的清涼味道,竄入口腔。
按到她腫痛處,她皺眉,他眸色沉沉地問:“是這?裡?”
10:00-a (2)
萬籟俱寂的夜晚, 許沐子能感覺到藥膏落在發炎的智齒上,涼的。
涼意?沁入心底,身體裡卻騰起一簇火焰, 火舌跳躍,燎過五臟。
這種燥灼從何而來?
明明她已經在進入室內時脫掉羽絨服, 針織衫也是薄款。
像幻聽, 空氣裡混奏著舒伯特的幻想曲。
藥膏在塗抹在智齒周圍,許沐子抖了一下,鄧昀收回手指, 問?她:“很?疼?”
其實不是因為疼才發抖, 許沐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慌亂,手足無?措地退開?,搖頭。
鄧昀非常鎮定。
他又去臥室自帶的洗手間?洗過一次手, 回來後靠在桌邊, 把那?支藥膏的蓋子擰好, 順手放進許沐子的羽絨服外套口袋裡:“這個只有消炎鎮痛的功效,有空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說著,又按亮兩盞燈。
許沐子顧著藥膏, 牙齒不敢閉合,點點頭, 又匆忙移開?眼,假裝很?忙地去打量這間?臥室。
他們的臥室朝向和格局完全相同?, 只有裝修風格不一樣。
許沐子自己的臥室是乳酪色調,偏暖色系;
鄧昀這裡是暗色調, 連床品都是黑的。他那?部?黑色的手機丟在床上, 幾乎和床單融為一體。
鄧昀叫許沐子隨便坐,她往沙發旁邊走?, 越走?越覺得奇怪。
臥室實在太過安靜,她幾乎聽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聲?。
靜得像她的琴房。
她心裡冒出一個猜測:“你臥室也做了隔音麼?”
“做了。”
“為什麼,你又不學?琴”
鄧昀端著水杯。
這個人?有種本事,盛了溫水的霧面陶瓷杯在他手裡,瞧著也像酒杯。
他垂頭喝兩口溫水,把陶瓷杯放在身後桌上,邊伸出拇指,邊說著:“有雜音會影響學?習的專注力。”
然後伸出食指,“嫌他們聚會煩。”
鄧昀說,這兩個原因她可以隨便選一個信。
真正原因顯然是後者。
而且許沐子也知道,她媽媽一定在她之前就聽說過鄧昀臥室做隔音的事情。
大概是鄧昀爸媽更捨得花冤大頭錢,花費比她家的琴房更高,讓她媽媽覺得好沒面子,才閉口不談。
他們兩家有很?多相同?或相似的物件,都是長輩們攀比的結果。
比如,許沐子爸爸有一段時間?沉迷於裝高雅,買了唱片機回家,平時是不聽的,只在外人?來家裡做客時展示過幾次。
同?樣品牌的唱片機也出現?在鄧昀家裡,現?在在他臥室放著。
牙疼已經有所緩解,許沐子壓著胸腔裡翻騰著的奇怪感受,問?鄧昀:“你平時真的聽這個?”
“偶爾。”
黑膠唱片都在櫃子裡,許沐子選出一張純黑色包裝的,抽出來。
名字陌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