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做錯誤的投資了吧?
在那?之後,僅僅半年時間,大酒店包廂裡滿面紅光、推杯問盞的生意人們,幾乎都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失意人。
從別墅搬出來?那?天,許沐子和鄧昀有過最後一次見面。
他們已經僱不起搬家公司,全靠自己收拾,把一箱箱物?品搬上好不容易借到的麵包車,運往新租的房子。
許沐子爸媽第一趟發?車走後,只剩許沐子自己在物?品雜亂的別墅客廳裡做整理?、搬運。
鄧昀來?過,他接下她手裡的紙箱,還逗她:“不是說等以後發?達,要學那?些鋼琴家給?手上保險,現在捨得搬東西了?”
許沐子有些提不起精神?:“哪還有發?達的機會。”
鄧昀像在琴房那?次一樣,用指背關節處叩許沐子額頭。
然後他問她:“說說你的打算。”
許沐子說,她還是想繼續上學。
但獎學金還沒發?,學費有些湊不夠,目前還在找賺錢的辦法。
辦法是鄧昀給?找的。
他像早料到她的困境,幫她投了簡歷,給?國外某家正在招聘鋼琴師的酒店。
許沐子獲得過的獎項足夠多,學校又知?名,酒店發?郵件回覆,同意面談。
“你什麼時候幫我投過簡歷?”
“你回國前。”
“可是那?些獎項”
“你媽媽每次喝多了都要給?人背一遍,我能知?道也不奇怪吧。”
許沐子鼻子有點?酸。
鄧昀說:“別這?麼刺激,忍著?點?,你在我面前掉完眼淚,我會失眠。”
那?天鄧昀說,再?多的忙他也幫不上,只能許沐子自己加油。
爸媽回來?前,鄧昀就離開了。
和之前每天翻牆約見的那?段日子一樣,就像很快會再?見,分開時,他們沒有說“再?見”“保重”之類的正式告別。
他們那?些揹著?長輩們進行的交流,無論是深夜的叛逆活動、不正經的插科打諢和嬉笑打罵,還是最後正經的探討出路,從來?都是十分自然的。
不像現在,哪怕剛剛親密過,還是有些彆扭。
許沐子走到露臺門邊,敲兩下玻璃。
她在鄧昀回頭後,把門推開一道縫隙:“我接完電話了。”
鄧昀進屋。
他身上沾染了著?雨裡的清新,走過她身邊,坐進電腦桌前的椅子裡。
兩個人都已經恢復理?智。
剛才?心擂如鼓的煎膠續絃,像一時衝動。
鄧昀平靜地問:“剛才?還要謝什麼來?著??”
許沐子頭髮?綁得有些不舒服,頭皮疼,揪著?一撮發?絲調整幾下,同時也在心裡整理?過措辭。
她開口:“去年年底,我收到了你以前準備的生日禮物?。”
她把和那?位男生家重新聯絡的事情講了大概,隱去男生對鄧昀家不夠尊重的話語,只說是因為她家生意失利,人家想著?避嫌,才?沒能及時收到禮物?。
當?年許沐子問過鄧昀,是不是因為變故才?忘記她的生日。
那?時候他什麼都沒說。
沒有提過禮服的存在,也沒有解釋過任何。
那?條禮服,是某小?眾品牌的秀款。
在他們兩家破產負債前,花費大幾萬塊錢買一條裙子,對鄧昀來?說也許不算大事。
他有些賺錢的路子,自己手裡有存款,頂多算一筆較常規稍大些的開銷,但絕對不過分。
只是,他們都經歷過生活變動,放在現在來?講,禮服價格顯然過於昂貴。
“謝謝,禮服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