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比騙他好“呃,因為我害怕!想著你下落不明,我又被圍困著。剛才支援沒有到,那些司機又氣勢洶洶地,我沒見過這種場面,就害怕起來了。我怕等不到你回來,沒機會見到你了。”陳諾盛在電話那邊沉默著,我懷疑是不是訊號斷了,正想拿過手機看了卻聽到他說:“曉曉,不要胡思亂想,我們怎麼可能見不到面呢?”其實最近發簡訊給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根本沒有想過他會回覆,還能接我電話。思念如蝕骨的毒藥般侵蝕著我,聽到他失蹤的訊息,我真的很害怕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他的聲音,見到他的人。
現在這個時候,能聽到他的聲音,給了我很大的激勵。
半餉後,陳諾盛輕言道:“曉曉,我知道是我不好,讓你擔心害怕了。我現在正在趕回來的路上,等我到了你面前任你打罵,好不好?”我有些不可置信,他失蹤這麼久,不要說我和他爸爸,就連他的單位都在找他,他怎麼可能回來?我試探地問道:“你說你在回來的路上,是回哪裡?”心裡想著他或許是會A市。陳諾盛說:“我剛從機場出來,正在回S市的高速路上。”
“什麼?”我驚叫道
“不要那麼吃驚,你忘了我說過,這次任務完成後,我要回來做什麼嗎?”他輕笑道
還有好多問題都想問他,為什麼會和國家都失去了聯絡,為什麼又會突然接通電話了?什麼時候回國的?在太陽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好多,好多,可這些問題都不是在電話裡能問的,只能強壓抑滿腹的疑問,等見到他再說。
冉局說服那些摩托車司機散去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我、劉韜和張晶都被送到了醫院,劉韜和張晶因為懷孕的原因,冉局擔心他們有什麼問題,非要他們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而我就是因為被玻璃瓶才被送到醫院的,X光片,CT都做了,醫生仍然堅持要我們留院觀察。
老媽到醫院的時候,我正無聊的數著點滴。老媽咋咋呼呼地老遠就聽到她的聲音了,緊跟著二姨、五姨、四舅幾位姨父和舅媽也跟著進來了。一時間病房因為他們的到來被圍得水洩不通。
四舅脾氣火爆,最先開口:“是哪個不長眼的傷你的,看老子不把他的皮給掀了。”我就怕他會衝動,打電話給老媽時還特地叮囑她,不要給舅舅說。頭痛的跟舅舅解釋道:“沒事,沒事,那人已經被抓了。”其實根本不知道是哪個人,可這樣給舅舅他們說,他們不跳起來才怪。
老媽拉著我的手,坐到床邊。看她雙眼泛紅,知道她一定哭過,心裡也跟著泛起酸來,要是我真的有個什麼事,留老媽一個人,該怎麼辦啊?反握起老媽的手,安慰道:“老媽,我沒事,那個瓶子其實也沒砸到我,只不過我想趁機說是工傷,休息幾天。真的沒事。”
二姨和二姨父也跟著安慰老媽道:“你看她精神奕奕的,哪像受傷的,沒事的,沒事的。”五姨也跟著在旁邊說:“我們曉曉是誰啊?怎麼可能被個玻璃瓶傷到,你就不要瞎擔心了。”
本來大家都是趕來看我這個傷員的,結果老媽這樣子,大家都反過來安慰起她來了。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安慰老媽時。突然聽到有人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大聲喊:“曉曉,林曉曉。”大家都楞了一下,站在最門邊的五姨父走到門邊說:“在這裡。”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諾盛就出現在了我面前。相比在A市的時候,他瘦了很多,臉也被曬得跟非洲回來的一樣,還好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依然清澈。陳諾盛兩步併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就急切地問:“傷到哪裡了?痛不痛?我就知道你騙我,說什麼沒事,現在人都到醫院了。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他的滿臉都寫著他的心痛和擔憂。我無語地拍拍陳諾盛的肩膀,阻止他再問下去,真怕他演出什麼偶像劇的橋段來。指了指旁邊被激動的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