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問:“陳諾盛,你那些朋友該不是知道,那雙鞋值多少錢吧!”伴郎倒是挺仗義的,回了鄭爽的話:“我們這裡的規矩是,無論你舉行中式還是西式婚禮,新娘只要一落地就要喝酒。所以,他們搶了新娘的鞋,不到新房是不會還的。”也就是說,這段路得陳諾盛揹著我走。
還好,我們的新房是陳諾盛爸爸早些年買下的,歐式的風格,獨門獨院兩樓一低的小洋樓,不需要爬樓梯。這轎子都到了小區門口,也就百來米的距離,我相信陳諾盛的體力不至於那麼差。
雖然陳諾盛的體力不錯,他那幫發小的鬼點子更不錯。他們不搞那些砸臭雞蛋、丟麵粉的惡俗事,卻在我們這百來米的距離上設了無數關卡,首先第一關是拿紅繩栓在路旁的樹上,高低不一的隔斷路,讓我們透過的時候難度倍增。還不是的要躲避他們滑下來的瓶子,裝了水的氣球等。我趴在陳諾盛的背上,一邊心疼他,一邊心痛他的衣服,要是搞壞了,我非叫這幫人賠不可。
終於到達了新房門口,看著陳諾盛滿頭大汗的,我心有不捨讓他把我放了下來。誰知道腳剛落地,他那幫朋友就蹦了出來,說是還沒跨進新房不算數,端來一個塑膠杯子,往裡倒滿了白酒非讓我喝了。陳諾盛當然不會讓我喝,於是奮力擋在我面前,可惜我們兩個終究是單薄了一點,本以為我們兩個肯定完蛋了。這時候,正義的伴郎和伴娘跳了出來,把那杯就給解決了。
我對鄭爽滿懷感激,這丫頭足足喝了兩杯,那些人才肯罷休把我的繡花鞋還給了我。穿好鞋整理好衣服,伴郎才喊道:“新媳婦入門咯!”於是鞭炮和鑼鼓聲再次響起,陳諾盛扔掉了我們手上的紅綢,直接牽著我的手入了門。
他爸媽坐在客廳正中的沙發上,其他的親戚也按照男左女右的規矩分坐在兩旁的沙發上。伴郎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喊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我和陳諾盛轉身對著門外的天地鞠躬。不知道是不是越緊張,越容易走神,我腦子裡突然冒出趙薇早些年唱的一首歌“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陽光讓我們相遇,自從有了你,生命變得好美麗。。。。。。”“二拜高堂”伴郎那渾厚的嗓音,打住了我的胡思亂想。
在鄭爽的攙扶下,我跪到事前準備好的墊子上,給陳諾盛父母磕頭敬茶。因為蓋頭還沒有取,我看不到陳諾盛父母的表情,只聽到他們不停的說:“乖,乖!”然後伴郎又喊道“夫妻對拜”鄭爽把我扶了起來,轉過身和陳諾盛相對而立,朝彼此鞠了一躬。我正想著會不會這會兒就是‘送入洞房’了,陳諾盛卻揭開了我的蓋頭。
這和我事先預想的不太一樣,不明所以的盯著陳諾盛。陳諾盛微笑著把我鳳冠上的面鏈也別到了鳳冠的麟角上,眼神灼灼的看著我說:“我才不要等到晚上才能見到你這麼美的時刻,我要現在就看著你。”我有些遲疑的問他:“這合規矩嗎?”他點點頭,說:“合,我昨天就已經跟他們說了。”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沒有人對陳諾盛的舉動發出質疑。
接下來的是合巹酒(也就是交杯酒),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兩交叉雙手,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鄭爽把吉祥果遞給我,說:“這個吉祥果,你們兩一人一口將它吃完。”我悄悄飛附在鄭爽耳邊問:“是不是還有什麼蓮子之類的?”鄭爽白我一眼說:“現在計劃生育,不興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