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想那些電影裡的情節,都足以讓我膽寒。為了讓他放心去執行任務,我才乖乖點頭裝作無謂,心裡卻每一分都是緊張啊!
原來已經那麼深了,我們並沒有相處很久,牽掛已經那麼深了,感情在不知不覺間滋生。真的很怕,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真的很怕,怕這次分別會是一生。知道自己這樣多愁善感對我們並沒有幫助,只要相信他就好。卻怎麼也控制不了對他的擔心。
從包包裡拿出我們一起的合影,厚厚的一疊。虧得陳諾盛還能抽出時間去沖印出來,他交給我的時候說所有的照片他都沖印了兩份。想來他那份他已經裝好了吧?一張張的翻閱,發現陳諾盛在有些照片後面做了標註。第一張是我一個人不知道對著什麼在笑,後面的標註寫著“這句話是我在電視上學來的,曉曉,我保證以後一定要讓你一直這樣笑!”這個傻瓜,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往下看。
這張是在“搖錢樹”前,我死命地搖著那棵樹,陳諾盛生怕我會摔倒,在後面護著我。當時我玩性大起,爬的老高。陳諾盛並沒有阻止,他只是在後面默默地護著我。如果沒有這照片,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細節。
眼淚毫無預警地滴到照片上,我慌忙從包裡找紙巾來擦拭。摸到一個硬硬的小塊,不記得自己有放這樣的東西在包裡,拿出來一看,是用絲絨的方巾包裹的著的。疑惑著到底是什麼?開啟一看兩隻憨態可掬的小猴子躍入眼簾,與之前在民俗村浦西大叔給我如出一轍,只是一隻蒙著眼睛,一隻捂著嘴巴。當初聽到這個猴子原來是三個一套的,就賴著陳諾盛把另外兩隻找來,左右有些事情耽誤著,我以為他忘記了,原來他一直記得。
“小姐,請繫好安全帶,飛機就要降落了。”空姐微笑地提醒。我報以微笑,繫好安全帶。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閃過的卻是我和陳諾盛一起去旅行時,他以為我睡著了,輕輕為我係好安全帶的場景。那個時候因為他不肯告訴我他的工作,跟他制氣假裝睡覺不理他。他明明知道我是裝的,也不拆穿我,反而溫柔的為我把安全帶繫好,輕拍著我的背哄我入睡。
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手機,撥了陳諾盛的電話,電話裡傳來冰冷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他已經出發了嗎?心裡的擔心更甚,不死心的給他發了條簡訊,告訴他我已經到了。合上手機,心裡籌措著他什麼時候才能收到呢?有沒有機會回我呢?
一出大廳就看到前來接機的鄭爽,穿得那個妖豔,寶藍色的露背裙,金色的高跟涼鞋,來來往往的人都往她身上看。她大小姐似沒感覺到那些不懷好意的眼光,只對著我笑得那諂媚樣,狗腿地接過我的行李說:“我夠意思吧?專門來接你,還把汪語叫來給你做司機。”我斜她一眼,說:“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找你算賬了,你安排我和洛彬見面的事,我記得很清楚。”“啊”鄭爽的嘴巴張得老大,懊惱道:“就知道你記仇,都這麼久了你還記得。”我挑了挑眉毛說:“你不知道我很記仇的嗎?”
坐上汪語的車,汪語今天穿的可帥了。米白色翻領T恤,灰色的休閒褲,簡短了他那常年不打理的頭髮和鬍子。我嘖嘖稱奇打趣道:“大哥,你這是要去相親還是發現天氣好,把你那常年不見人的臉露出來曬太陽啊?”或許是太陽大的關係,汪語的臉居然是紅的。我學著痞子的樣子,在他下巴上劃了一下,戲謔道:“喲,還挺害羞的,這小臉兒紅得,來,給爺唱兩句聽聽。”鄭爽早在後座笑翻了。汪語拍開我的手,氣惱道:“別鬧,我在開車呢!”我側過身對鄭爽挑眉道:“喲,幾天不見,這小妞兒還長脾氣了?”鄭爽配合道:“可不是!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那脾氣見風長啊!”
跟朋友嘻嘻哈哈衝,淡了一些對陳諾盛的擔心。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林曉曉加油!陳諾盛會回來的,一定要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