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鋪上木板而成。把頭伸到外面瞄了一下,手腳心立即冒冷汗,這個高度可想而知了。手心忽然一暖,回頭就看見陳諾盛放大的笑臉,寬慰道:“不用怕,這座橋很堅固的,就算真的有意外,你放心,我一直在你左右。”自從來這裡以來,陳諾盛無時無刻表現出來的關心和愛意,讓我真的很受寵若驚。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陳諾盛依然拉著我的手排在進村的隊伍中。回頭左右看了看都沒見到小周,搓了搓陳諾盛問:“小周呢?”陳諾盛說:“小周不進村子。”我打破沙鍋問到底:“為什麼?”陳諾盛耐心地解釋:“他上個星期和他朋友來這裡,喝醉了,鬧了些笑話,現在村子貼著他的照片,他被列入黑名單了。”順著陳諾盛的收看過去。橋邊的告示牌上,還真貼著小周的照片。小周到底鬧了多大的笑話啊,居然還被人照了相放在告示欄上?
到我們了,那個女的看著陳諾盛笑得無比嬌媚然後嘰嘰咕咕說了一堆。陳諾盛指指我又跟她用客家話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那個女生點點頭,跟他旁邊的男生說了幾句,然後他們就做出放行的手勢,我滿頭霧水問陳諾盛:“你跟他們說什麼了?為什麼他們都不讓你對歌就放行了?”陳諾盛笑著握緊我的手,說:“我跟他們說,你有嚴重的恐高症,依然克服心理恐懼想要進村子去瞧一瞧,這份心他們也該放行了。”“老騙我,說真話要是啊?”我才不相信他說的。
“好了,不騙你!他們村長跟我是好朋友,我跟他們說我是帶你去見他們村長的。”陳諾盛這次倒是眼神很誠懇,我不屑地說:“切,就是走後門。”陳諾盛寵溺的拍拍我的頭說:“你難道沒聽說過,出門靠朋友嗎?”我想了想也是,如果不是靠朋友,現在我應該在收容所或者救助站了。乖巧的對著陳諾盛笑道:“是,陳領導說得對。”
說著很簡單,閉上眼順著陳諾盛的牽引就可以過橋了。剛剛踏上第一塊橋板我的腿就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下面是萬丈深淵,前面走過的人走得搖搖晃晃的,連帶著橋也有些輕微的晃動。這對我來說,就不是輕微地晃動,簡直就是劇烈,超劇烈的。我鬆開陳諾盛的手,蹲下來死死地抱住橋邊唯一一顆釘在路上的樁子。陳諾盛完全沒料到剛還跟他說笑的我,就被這麼輕輕地晃一下,怕成這樣。
討厭啦~~為什麼是吊橋啊!為什麼那些旅遊雜誌都沒有介紹這裡有座這該死的東西啊?我不要啊~~~我就這樣蹲在入口,丟臉是肯定的了,可我寧願丟臉也不要過橋,好恐怖啊!!!
陳諾盛很是無奈,蹲下來哄道:“曉曉,不要害怕,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會一直在你左右的。”我閉著眼死命的搖頭:“不要,不要,陳諾盛我不進去了。”陳諾盛好脾氣的繼續哄著:“如果你實在害怕,你閉著眼睛我揹你過去。”我依然死死地抓住樁子不放,陳諾盛湊到我耳邊說:“不然,你喜歡被抱過去?”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可想而知他離我有多進。我們在的位置就是入橋的第一塊橋板,我蹲在這裡抱著橋墩。陳諾盛好脾氣的蹲下來勸我,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堵住了入村的大門口,後面的人已經開始抱怨了。
陳諾盛一邊跟後面的人道歉,一邊還要哄我,我自覺也挺不好意思的。但要我像別人那樣毫無畏懼的過橋,我真沒那個勇氣。我睜開眼看了看橋下面,轉過頭怯怯地跟陳諾盛說:“陳諾盛,你有沒有可以蒙著眼睛的東西?”陳諾盛有些犯難地皺了皺眉想了想,然後蹲到我後面,雙手罩在我的眼睛上,在我耳邊說:“我這樣為你遮去你不想看到的,做你的柺杖好不好?”他就在我後面,雙手蒙著我的眼睛,呼吸打著節拍在耳邊響著:“來,先邁左腳,對!繼續往前走,就是這樣。”
眼皮上傳來的溫暖,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或許是太陽的照射,或許是六月的天氣,好熱,這樣的熱度,灼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