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懂了。”櫻木凌澈霍地拔出腰間所佩掛的長劍,“我這就以此劍還你一掌。”
“不——”蘭薇睜開眼,映入眼中的居然是他自殘的鏡頭,她想都沒想,就伸出雙手抓住劍鋒,霎時,銀刃割傷了她的十指,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裳!
“住手!”
凌澈立即扔下劍,緊握住她的柔荑,並解下腰帶為她止血。“你怎麼那麼傻?”他攬她入懷,感覺她全身冷如冰雕,禁不住的戰慄從他全身細胞隱隱泛起!
“我沒……要你死……好冷……”
櫻木凌澈凝視著她慘白的容顏,心想:不成!再這麼下去,他是無法帶著她回櫻花鄔的。
外頭天氣冷冽,需要到正中午才會轉好,但若拖到那時候,她必定已撐不下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想知道。
“蘭……薇”
姓蘭!“你就是蘭家千金?”一連串的事故發生得太過巧合,記得上月出嫁的新嫁娘好像就叫這名字。
蘭薇點點頭。
“嫁妝裡裝有鶴頂紅的新娘子也是你?”他將她整個人鎖進懷中,密密實實吻住她早已僵硬的唇;他心底已有數了,這小妮子鐵定是被逼婚的,否則,也不會放罐毒藥在嫁妝箱內。
但那天出嫁的人又是誰?
蘭薇只覺腦子一片渾沌,天旋地轉,無法思考,他在吻她嗎?還不時將熱氣輸進她口內,溫暖她全身的血液與細胞。
這種屬於他才有的男人罌粟,讓她不得不臣服於他懷中,縛在他魅力之網中,受他蠱惑、迷失。
見她稍有起色,凌澈才緩緩抽離她,“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苦衷?”
“我不願嫁,爹爹不答應,我把打算嫁去後以鶴頂紅逼迫對方放我離開,但就在成親那天早上,我才發覺那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已覺溫暖許多的蘭薇,說起話也較順暢了。
“後來呢?”
一股酸澀湧上鼻間,想起這數天所受的委屈,她忍不住低泣,“我的孿生姐妹蘭蕎禁不住我的懇求,答應代嫁。當初我不敢說,就是怕事情鬧開,可是會害了她。我之所以偷東西,是因為身上盤纏已用罄,所以計劃引你出現,好討回我的東西,那箱東西足夠我逃家好一陣子了。我承認我有偷東西,但我沒殺人,更沒姦殺婦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該死!不該片面就認定是你,對不起,對不起……”他低下頭,再度封緘住她溫柔的檀口;前陣子他因為被栽贓的事件弄得心力交瘁,壓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判斷真實真假,這不是他櫻木凌澈該犯的錯誤,是他該死!
蘭薇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自責,臉上絕美的五官訴說著這分沒來由的愛戀,與一絲暗中滋生的情愫,“我不怪你,早就不怪你了。”
“當真?”凌澈動容的目光變的深邃難懂。“我們快走吧!你的傷不能再拖了。”
“還是你先走吧!我走不動了。”
她已經虛脫了,實在沒有多餘的體力再跋山涉水。
“可以的,撐著點兒,我揹你。”他絕不會再放棄她的。
“不——”
未等蘭薇拒絕,凌澈已將她打橫抱起,扛在背上;她這點兒重量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別在意禮節,事後我會承擔一切責任。”
趴在他寬廣有力的背上,蘭薇只覺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正環繞著自己,但她依然賭氣的囁嚅著:“我才沒有你那麼迂腐呢!”
言下之意,彷若正在取笑他硬要她為翩翩負責一事。
凌澈拔高身形,騰雲駕霧於幕靄中,他回首輕撇唇角,“那麼請姑娘原諒我的迂腐、八股,在下定當改正。”
蘭薇噘唇撇首,不理會他,卻黏附在他身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