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和劉然各派代表開棺槨,在他們開棺之前,那幾人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接下來,他們利用帶來的工具將棺槨的木釘翹起,外棺一塊一塊被翹開,當最後一塊棺槨被翹下來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裡面的金絲楠木棺材。
這棺如剛下葬般嶄新,外頭沒有此墓主人相關的銘文,千年未腐的棺上也未刻有字,質地堅硬,未生有蟲子,這楠木在當今看來真的相當大的價值,方瓊望向他的二叔和其他人,都呈兩眼發直狀,口水幾乎要流出來。
近了,近了,他們就將要看到裡面的陪葬品,他們就要發大財了。
在眾多人當中,略顯天真的方瓊外沒有過豐富的表情,鳳傾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直喜歡在方瓊耳邊誘哄他賣馬冠的葉佳文也作若有所思狀,其他人面露貪婪之色,方瓊在心理嘆氣,說實話,他也想看那些陪葬品,可真要拿出去他可出不了手,有種奪他人財產的罪惡感。
這金絲楠木他們是帶不出去了,唯有將希望寄託在石臺上的棺內明器。
也許感覺到室內氣溫越來越低,方瓊把小身板貼到鳳傾身側,後者沒有避開他,摟著方瓊朝門對門的方向邁進,在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開棺之上時,方瓊偷偷地指指墓頂,鳳傾搖搖頭,然後拉著他敲了敲牆壁。
方瓊把耳朵貼上去,發現那牆壁其實是空心的,也就是說裡面還有一個墓室。
那邊的葉佳文見鳳傾和方瓊在牆壁上敲敲打打,於是他沉著的臉頓時笑開了花,方瓊斜眼看到暗地瞪他一眼,還想來搶他撿到的獨一無二的馬冠呢,方瓊低聲哼哼兩下,鳳傾拍拍他腦袋。
在他倆互動的這會兒,葉佳文已經悄然挪到他們身邊,低聲問他們:“有什麼新發現麼?我可不可以參與?”
想來是覺得他自己在眾多人當可能分不到那塊大餅,於是寧願自己出來找事兒,方瓊心想葉佳文不是黃老大那邊的人嗎?怎麼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反而他更喜歡湊和到方瓊這邊。
方瓊半個身子都縮到鳳傾懷裡,然後抬頭看葉佳文,陰寒著臉對葉佳文說道:“你,鑿壁。”
沒想到過來就要吃癟的葉佳文一臉笑容僵在臉上,他撩撩落在額前的頭髮,故作淡定從容說道:“這不是難事。”
感覺到鳳傾懷裡的寒意,方瓊額頭黑線驟增,這兩個人都不太靠譜,這壁哪能徒手鑿開,真是想問題不經大腦,不過有時候,那什麼,還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因為在方瓊心裡在唸他們的時候,他身後的牆壁被葉佳文一腳踹開了。
嘩啦啦的石末掉下地面,正在期待開棺期待明器的其他人都把視線投向他們這邊,然而,這兩人並沒去管他們,方瓊則沒時間繼續看他們臉上的表情,鳳傾已經直接接著他往裡頭走。
對於二叔,方瓊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他的眼裡只有那些即將見世的明器,還是鳳粽子比較靠譜,剛才有人說鳳粽子不靠譜麼,不不,那個人絕對不是他。
葉佳文拿手電筒照了照裡面,然後他愣在那裡不動了,鳳傾毫不猶豫的從後頭抬腳將他中踹到一旁,葉佳文竟然沒惱怒,只是揉揉被踢中的屁股,隨後咕噥了幾句。
方瓊抱緊鳳傾的手,然後嘴角咧開一個小小的弧度,他覺得鳳傾踢的力度太小了。
“我聽到有流水的聲音。”方瓊用他本人特有的童聲說道。
鳳傾贊同的點點頭:“嗯。”
然後方瓊又繼續說道:“我聞到很濃的血腥味。”
鳳傾繼續點頭:“嗯。”
還在揉著屁股的葉佳文看他倆,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嘛,小弟弟。”
然後,方瓊抬頭看鳳傾,後者用眼刀殺葉佳文,被眼刀被射的葉佳文識相的把揉屁股改成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