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過山車似的,那種感覺他一輩子也忘不了,但,現在的他會怎麼樣,而且,眼前一片漆黑,他在哪裡?
深呼吸,他不能害怕,即使再害怕也改變不了他總是遇到神魔鬼怪的體質,如果他去抬了胎,沒有上趙清明的身體會不會更平靜些,以前的那些事自然記不得。
被高速旋轉的石臺甩過來他記起自己死前的那個晚上跟誰在一起。
二師兄吧。
那張面孔他怎麼會忘記呢?
方瓊的眼睛裡積著淚水默默地從眼角流下,無力的全身,脆弱的身心,何去何從,二二師兄這樣做師傅知道嗎?
幾個月來他故意去忘記自己身體還活著,而且那身體還在二師兄的身邊。
方瓊的呼吸很微弱,他感覺到自己在狹小而封閉的空間裡,同時,也令他想起那晚之事,他想到自己跟何人在一起,那人又對他做了什麼。
那天晚上。
二師兄從另一個城市回來,說要到他那倍他喝酒,向來與師兄們無爭的他自然高興,用過晚飯兩人便在樓頂喝起啤酒,方瓊不勝酒力,很快就頭暈暈,二師兄平時也慣著他,知他不能喝酒,但又愛喝這事,並不加以阻止,高興之餘的方瓊越喝越多,最後醉倒在樓頂。
雖說醉倒但他也記得是二師兄揹他下樓,只是下樓後他並沒有帶方瓊進屋,而是把他扔到他的車裡不知帶往何處。
不知車子開了多久,爛醉如泥的方瓊在車上睡死。
之後,他就醒過來了,成了趙清明。
那天晚上二師兄到底帶了他去哪裡,這一段空白不知是他想不起,還是被禁錮,即使自己喝得爛醉,他也會知道自己在哪裡,或者說身邊有哪些人。
他以為,從小到大的師兄們就不會對自己下毒手嗎?
或許沒有人下毒手,或許是他命不好,或許他那晚酒精中毒,或許別的……
如果能夠離開這裡,他一定要找二師兄或者那個代替他身體的靈魂,他要知道一切真相!
一片漆黑的狹小空間讓方瓊的思路更清晰,他全身的力氣漸漸恢復過來,手指頭可以動,身體也不像剛醒來那般無力,寂靜的周圍沒有任何聲音。
沒有人聲,他要怎麼找人救,沒有其他人就只能自救。
他的雙手雙腳都能自由活動,這個狹小的空間是哪裡不言而喻,在地宮裡除了棺材還有他物與之相像嗎?
只是,他為何會被封到裡面,還是他現在就在石臺裡面。
抬起手指敲了敲質材,並不是冰涼的石頭,而是木質聲響,連這都分辨不出來他就不是方瓊了,雖說不知是什麼木,但價格肯定不低。
恢復知覺的方瓊感覺到渾身都毛毛的,如果他在某位前輩的棺材裡面,那他下面躺著是不是就是對方的屍身,真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些離奇的事件連在一起,他整個人像是被人操縱著,感覺自己像某個故事裡的道具,沒有他,這個故事可能進行不下去,特別是偵察型別的。
啊啊!
用力抓抓自己的頭髮,坐以待斃的感覺真的很撓人。
冷靜之後便是煩躁。
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躺多久,更不知道從他昏倒後到現在為止過了多久,總之,他的肚子非常的餓,幾乎是前胸貼後背的餓。
大白呢?
摸向他的手鐲處,卻發現大白不在。
難道之前的旋轉將大白甩出去了?
好吧,他不是擔心大白,他是擔心沒有大白的自己現在能否出去,以大白的實力將棺材蓋踹開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大白現在不在,他細胳膊細腿的像只小綿羊哪裡踢得動,現在還餓得前胸貼後背,口還很渴,人都快成乾屍木乃伊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