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風的手臂,“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係。我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想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阿風,你不要撇下我。”
容遇盯著流芳,嘴角深抿。
“離婚?”楚靜風訝然。
“有人出價,他瞧著合適,就把我賣了!休了我,把我送給了別人,幸好,我也休了他,現在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阿風,你說,他還有什麼權利管我?”
“阿風,朋友妻,不可欺!”容遇的目光冷得可以殺死人,楚靜風乾笑兩聲,大聲說道:
“老闆娘,我要住店!給我一間上房。”說罷對流芳說:
“連日趕路,我也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你和他好好說一會兒話,他要是欺負你的話,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然後瀟瀟灑灑地隨著聞聲而來的賀十三娘上了樓上的廂房。
“我也乏了,王爺,小女子失陪了。”流芳轉身就要上樓,容遇一把拉過她的手,流芳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說:
“我沒有跟顧懷琛走,你很失望是吧?現在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送到繁都他的身邊來換你的半壁江山?”
容遇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她,她的心頭湧上一陣委屈,用力掰開他的手指,噔噔噔地跑了上樓。
聽不到他追上來的腳步聲,她掩上門,索性趴在床上抱著枕頭哭個痛快。
不知道哭了多久,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阿醺——”
流芳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人抱起,陷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她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雙手捂著哭得發紅的眼睛狼狽的大聲說:“誰讓你進來的?!你走開,走開!”
“還痛嗎?”他問,拉下她的手,看著她,眼裡盡是憐惜和愧疚。
流芳一怔,他已經拉下她的紗衣露出她的右肩。那道傷口已經結疤,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傷痕,他的心沒由來地抽痛,涼涼的手指撫上去,她顫慄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手推開他,努力掩飾住臉上的發燒,說:
“不……不用你管。”本來想說,現在不痛了,可是當時,真的很痛。
“為什麼沒有跟他走?”他問。
“走不走跟誰走是我的自由。”她氣呼呼地開啟他的手,“我沒理由乖乖的任憑別人把我賣了我還幫人家數銀子不是?江山如此多嬌,令無數英雄競折腰,你恰恰就是愛美人更愛江山的典型,而我連美人都不算,又怎能和江山比?!”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他篤定地說,唇角牽出一絲笑意。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是很生氣,不道歉,絕不原諒他!
“你回來了,不是嗎?阿醺,回來了就好。”他抱著她,雙手攏過她纖弱的雙肩,把頭靠在她肩上,嗅著她鬢邊的香氣,說:
“那天傷了你,見你流了那麼多的血,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放你走,也許從此你的人你的心就不會再受傷了。”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淡然而憂傷,流芳心底某個柔軟的角落像被什麼狠狠一撞,又酸又痛,她伸手抓緊了容遇的衣襟,咬牙切齒地說:
“容遇,你該死的還真是個笨蛋!”不是明白地告訴他顧懷琛只是哥哥嗎?
“是很笨。可是阿醺,我冷靜不下來。”那日殺機陡起,連一絲平息的機會都沒有,看見她楚楚可憐地站在他身後,他便理智全失。
“我以為只有傾國美人才可以抵換江山,沒想到我也可以。”她嘀咕了一句,語氣中盡是不滿。容遇低聲在她耳邊說:
“你錯了,若非以為你心裡有他,不要說半壁江山,就是整個天下,也換不走你。”
這個糊塗女人,她不知道有了她,他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