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堅持讓我心裡的磚瓦一點點掉落,停住腳步,“即使如此,可水會幹,月會落,終究還是不會長久。”
“因此我們才要更加珍惜,已經錯過你一次,我不想再放手第二次了。”拉起我的手將手中的碗捧在我的手裡,“第一次是無心之過,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曾經對自己說過的再也不想見,已被他的柔情慢慢融化在心裡。把碗放在一旁,解下一條帶子在手裡編成一個星星,笑說,“君攬月攜妾遊,妾編繩送君星。”
他看著我,笑的曖昧。見他笑著痴迷我忙解釋,“誒,這可是天上繁星的星,可不是愛慕之心。你可別想到那去了。”
把手裡的星按原樣弄到他的手上,“月亮我就拿走了,星星先生就收下吧。”端起水中月,邊映著天上的月亮邊笑著往房間走。
月明星稀,唯有不了的情意漸次濃郁。
我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又會和喬納蘭膩在了一起。大概是這段時間過的太安逸了,讓我遺忘了宮廷的明爭暗鬥、心驚膽戰。
剛剛還跟他一起吃飯。我的疏遠,我的城牆都哪裡去了?陰鬱的猛灌了一口酒,立即被辛辣的味道嗆的咳嗽了起來。這是什麼酒啊,燒喉的厲害。
經過聽房的憐松見我劇烈顫抖跑了進來,擔憂的詢問,“忘隱姐姐你怎麼了?”
指著酒壺努力擠出一個酒字,憐松似恍然大悟般抓起酒壺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最烈的酒我忘記收起來了。”說完還不忘飲上一杯,甚是享受。
果然不愧是女酒鬼,如此濃烈的酒她卻甘之如飴。
昨天睡前路過聽房聽到裡面傳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回憶起此前看見憐松和趙遠曾進去過;狐疑的問,“該不會是你和趙遠昨天晚上在這裡划拳吧?”
憐松心虛的轉起酒杯解釋,眼神閃爍,“我們只是一時興起,消磨消磨時間。”
“是這樣啊。”漫不經心的回了句。見我不相信立馬轉移話題,“映竹去給娘抓藥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去看看。”
近來天氣轉涼,鬱孃的病情也開始反覆。原本以為憐松三人重獲自由後她會放寬心,起碼病情不會惡化,可當看到大夫表情凝重的出來我怕……於是跟著憐松看看情況。
剛一下樓就聽見人未至聲先到的映竹的聲音,“憐松,尋梅,你們快出來幫忙。”
正想她是買了多少的藥材需要人幫忙時,她拽著一個少年就進來了,憐松迎了上去,尋梅聞聲也從後面趕了來。
可我卻不得不躲起來,因為那人便是簡毅。他怎麼會在這,難道宋陵他還在三柳鎮逗留?
“映竹你不是去抓藥嗎,怎麼拽了個男人回來啊?”憐松心直口快的問。頓時滿堂客官皆向他們行注目禮,映竹羞紅了臉。
“就是,你先放開這位公子吧。”尋梅好言相勸。映竹頓時就急了,“不能放,這小子害我的藥材全毀了。”
一臉無奈的簡毅開口,“我不是已經賠償你了嗎?”試圖掙脫映竹的手。映竹一挑眉,“藥材錢是賠了,可我就是看不慣你的態度。怎麼樣?”
“映竹。”憐松和尋梅不明所以的面面相望。
“我的態度哪裡不對了,姑娘我還趕時間你別胡攪蠻纏了好嗎?”簡毅不悅的皺起了眉。
“什麼?佔了我的便宜還說我……”
“是誰欺負我們映竹啊?”鬱娘咳著聲出來,甚是驚訝。簡毅一改先前的強硬,“一場誤會,我真有急事,我家少爺要大婚,還等著我把嫁妝帶回去呢。”
鬱娘瞅了瞅簡毅回頭對映竹說,“映竹,放手吧。別耽誤了人家的正事。”
“娘。”映竹氣急,力度一軟,簡毅趁機溜走了。
簡毅剛走,映竹立馬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