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又補問了一句,“為何要騙我先生出發的時辰?不讓我跟去至少也讓我去送送他啊。”
“呃?”看著他如此哀怨的眼神和滿腹委屈的神情,一時間我還真找不到措辭來回答他。
“噗……”尋梅掩著嘴笑出了聲,令花決明更是一陣鬱悶。
他不滿的冷哼一聲,“要不是跟落葉先生有言在先,我才不願跟你們留在這裡耗,我早飛奔過去了。”伸出手指了指,無奈的唉聲嘆氣,“我去那邊看看,免得出來什麼紕漏,到時候被先生責備就不好了。”
“這花決明真真是個活寶貝。”尋梅斂起笑意說道。
我只能暗暗偷笑,望著他慢慢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回頭正好對上阿牧翔的目光,移步而去,問,“阿牧珠去哪裡了?”
他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飄出一句,“八成是追隨大隊上六芒宮了。”
“什麼?她去六芒宮?”我很是詫異。
“沒錯,或許阿牧珍就在那裡。”話語雖是淡漠,可臉色卻是為之起伏。
尋梅擔憂的看了看我,對著阿牧翔說道,“阿牧珠一個人沒問題嗎?也不知現在跟上隊伍了沒有?”
“放心,草原上的兒女沒那麼脆弱。”眼見他有離開之勢,忙不假思索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阿牧珍為什麼會離開?為什麼你們牧馬部落對其不曾提起?”
阿牧翔抬腳的姿勢明顯的頓了頓,幽幽的別過頭來,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半晌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阿牧珠還跟你說了什麼?”
“輕描淡寫的提過,因此才更加迷惑。”
“阿牧珠還有一個姐姐嗎?”尋梅不解的問。
阿牧翔忽而抬首望著蔚藍的天際,“我也很想知道。”話語裡隱藏著絲絲落寞。
我和尋梅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準備離開之際,聽到了憐松的聲音,“酒,我要酒!”然後搖搖晃晃的衝了過來。
傾倒著手裡的空罈子,粘到尋梅的懷裡撒起嬌來了,“尋梅姐,帶我去買酒好不好?”還不忘用腦袋蹭了蹭。
此時阿牧翔望了我們一眼,轉身離去。另一邊尋梅拿著蕭追了出來,忙拉著極力討酒喝的憐松說,“你們可千萬別給她整酒喝了,都灌了好幾罈子了,也不知前世是不是浸在酒缸裡的。”
映竹的這句話真是耳熟極了。“把她扶回去吧,哪怕再猛的醉漢也沒她這樣的。”
“就是就是。改明兒好好的說說她。”映竹連連稱是。
尋梅拉了拉憐松不安分的手,笑說,“你還知道數落憐松的不是啊,也沒瞧你自己整天跟丟了魂似的。”
“我沒事了。先把憐松扶回去吧。”映竹話鋒一轉,敷衍著說辭。
我想了想說,“他們在外面涉險,我們一定要保全自己才是,這才算是幫了他們。”
“近來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不如趁這段時間,我們去拜祭一下孃親吧。”尋梅提議。
大家都附和的點頭。說起來,我也應該好好的拜祭一下鬱娘才是。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假雲涯子生危險
行至郊外小叢林,樹下故人化墓碑。落葉翩作黃蝴蝶,淚水浸透成水袖。
墳前香燭嫋嫋,滿寄哀傷。抓一把黃土,念一份祝願。
望著眼前冰冷的石碑,跟鬱孃的種種相處忽然湧現,恍如昨日。不久之前還能真實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如今卻只能觸碰這幾個沒有溫度的鮮紅字型。
‘慈母鬱娘之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