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厭想不明白。
「我難道應該為了轉正,留下來陪他們一起加班嗎?」
尤依一巴掌拍到許厭的臉蛋上,「姐妹,醒醒,喝醉了也不能說這種話。」
「你的時間是寶貴的,而且別人留在那裡是形式化加班,你是真加班。」
「人是正式員工,你是實習生!」
「你也不看看你每個月的工資和錢包跟別人有多少差別。」
「上週unt不是給你發offer了?你要不去他們家。」
尤依忽然想起來。
許厭皺了皺眉頭,「可是我喜歡遊戲。unt是做影視評估大資料分析,我不想去。」
尤依看著她,「你到底是喜歡遊戲,還是想來江城?」
許厭的眼淚和鼻涕泡都掛在半空,她扯了張紙巾,狠狠擦了下,「尤依,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因為他才喜歡上遊戲的呢?」
尤依兩眼一瞪,抓著許厭的肩膀猛搖,「姐妹,你清醒點啊!男人不值得啊!」
許厭吸了吸鼻涕,舉杯高喊,「沒錯!男人不值得!」
半個小時後,尤依看著拉著她一屁股在就把花園門口坐下的許厭,有些無奈。
許厭乖乖地看著她,眨了眨眼,「姐姐,我沒醉,可是我好想醉,還能再喝點嗎?」
尤依給她從711薅了兩瓶江小白,許厭喝了一口,覺得難喝,但是想醉的心情太強烈,強撐著把酒悶了下去。
「喝醉有什麼用?」尤依一邊把她喝完的白酒瓶給拿到一邊去,一邊問她。
許厭想了想,說,「沒什麼用,就是想發瘋。」
身體裡的憤怒和痛苦在叫囂著嘶吼一切,但是理智卻勸她冷靜,勸她思考,勸她不要露出脆弱的時刻。
尤依打上車帶著許厭回酒店,許厭靠在車窗上,沒掉一滴眼淚。
她看著窗外斑駁陸離的光影,酒吧街喧囂吵鬧,鬧分手的情侶正在街邊打鬧,剛剛戀愛的情人摟著肩前行。
路燈昏暗,月光鋪在地上,蓋住了滿世界的心慌。
「尤依,我不傻,真的。我看得出來他的愛有幾分,我沒那麼笨。駱羽說的話我也都明白,沉默都是拒絕。」
「我總是想,是我不夠好,所以他不願意承認。」
「我好沒用。」
尤依摟著她,怕她磕碰著。
「我真沒用。」許厭打嗝,繼續說,「我有的時候想,我其實也不是喜歡他,我就不甘心。我不想輸。可是我連參加比賽的資格都沒有。」
「我哥都勸過我了,他說陳燼絕對不會喜歡我這種型別。」
「我不信。」
「我他媽以為我自己是趙敏,偏要勉強。結果呢?他連一個答案都不肯給我。」
「尤依,怎麼會這樣呢?我一直以為真心是能換來真心的。」
許厭講話都帶著淚音,她抱著尤依,像是要溺水的人死死攥住最後的希望。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即將溺水,而是她早就深陷泥潭。
或許吧,當時投簡歷的時候,下意識選擇了江城。
是因為她總想著,潛意識裡,冥冥之中覺得會再相遇。
不甘心會變成開心。
「我從沒想過要陳燼的錢。」她說這話都帶著委屈,她的一切都可以被懷疑。但是沒有人可以懷疑她對陳燼的真心。
因為除了愛,她再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可以交給陳燼的了。
「駱羽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也會這麼看我嗎?」
尤依心疼地抱著許厭,「我知道,寶寶。我知道。」
「我一個禮物也沒有收到過,我可能是有點圖他的色吧,但是他的錢我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