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令牌,抬手將其祭出。
只見原本漆黑毫無光澤的一塊鐵令,此刻散發著萬張光輝,有道道法則從那令牌當中顯化,引動高空中的魔祖法相,一股晦澀的氣息一閃而逝。
“轟!”
原本碧波萬里的海面在此刻驟然起波。一道巨浪分開,從其中現出一列兵甲。皆是身著黑色寒甲,足有數千,分作兩列,從中走出十二道身影,皆是準聖。
為首之人卻是一身黑袍,身形枯瘦,手中拄著一根枯藤。令得紅孩兒露出果然神色,正是當年震動三界的心魔董卓。
“桀桀!”
輕笑一聲。心魔卻是帥著眾人上前,對著巨蠍之上的紅孩兒四人見禮,神色恭敬道:“黑袍見過四位尊者,主上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
聞得黑袍之言,鎮元子二人卻是露出一臉疑惑神色,望向一旁的紅孩兒。
倒是冥河終於露出一臉笑意。對著三人微微一笑,而後徑自駕起遁光,走上近前,與黑袍見禮。紅孩兒四人剛忙跟了上去……
終南山,重陽觀。
費長房端坐小院當中。面色沉寂,望著那漸漸凋零的樹葉,一動也不動,似乎坐化了一般。如同老僧坐定,任憑那山間的雨打風吹,塵埃散盡,亦是難以近的其絲毫。
自從道門西遊之後,費長房卻是因為紅孩兒之算計,度過死劫。更是因此得了偌大天道功德,道行漸深,明心見性,得了至道。
所以西遊事了,費長房便應呂祖之邀前往終南山中潛心修道,在這山中小觀當中一坐便是十八年。
“一粒種子,落入泥土中,終於生根發芽,成長為撐天巨木。”
良久,一個聲音從費長房的口中傳出,眼神當中漸漸湧起了波瀾,像是預見了某種未可知的事物一般,便令得費長房自身亦是顯得飄渺、虛幻起來。
“每一片葉子,都曾翠綠,閃耀了一個仲夏。”
探出手,將一張閃耀著黃色光華的落葉接住,細細的閱讀其上的每一道細紋,似乎在每一根葉脈之間,有一種奇特的東西在流轉,亙古難改的情節。
“魔界出世,再度封神,看來大劫卻是不遠了。”
輕聲嘆息一句,費長房臉上沉寂、安詳,出塵若仙,一身青衣在那翩翩飛落的黃葉襯托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硬朗意味。
伸手輕輕的將樹葉放下,便見微風垂落,將那枯葉捲起,朝向樹根間落去。
從懷裡取出一支紫色玉簫,輕輕擦拭了一番,恍如對待至親之人一般。而後吹動玉簫,萬道金光乍現,便見那漫天枯黃落葉悉數化為金色蝴蝶翩翩起舞。
又有一道道氤氳綠色光華,從虛空當中顯化,而後沒入小院當中,被那滿院的樹木花草牽引而去。
“嗡!”
一道淡淡波動傳出,便見得萬道綠光迸發,那院中樹木花草之上散發出無限生機。原本枯黃的枝葉悉數凋落,而後迅速抽出新綠的葉芽,整個蕭瑟的院落一時間顯得春意盎然。
更有陣陣香氣瀰漫,那早已形同枯槁的桃李牡丹,在此刻悉數綻放,奼紫嫣紅,好不熱鬧。令得前來奉茶的道人驚愕不已,呆呆的站在門口。
這純陽觀雖然是呂祖道場,但呂祖生性散漫,並未曾收得個把看門童子,所居道士,皆是凡俗,自願來此侍奉呂祖金身。而呂洞賓也鮮有在此現身,便是現身也是終南山中別有去處。
費長房來到此間坐禪十八年,十八年來未曾挪動絲毫,早已被觀中諸人當做是怪人,但亦是知曉其番茄,能夠一坐十八年,豈是常人?
此刻,見得費長房隨性一曲竟然能夠使得蝴蝶紛飛,枯木逢春,那道人卻是相信費長房乃是神仙中人。而觀中諸人見得此間異象,亦是悉數前往,見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