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住的想,那人有沒有用膳,那人有沒有洗漱,那人今日換了什麼樣的髮式,那人今日有沒有去聽戲,那人今日順心不順心,有沒有宮人惹她生氣……
想得最多的是……那人有沒有想她?
願想著待她的病好些再來看那人,可她的心卻已經等不及了。
許昭平朝聖般得伸出手撫上了梁瓊詩的臉,喃喃道,“愛妃,寡人離不開你了……”
“聖上,您說什麼?臣妾剛剛沒聽清楚……”梁瓊詩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咳咳咳,寡人說……寡人說……說愛妃……咳咳咳……這是在聽什麼戲?”許昭平忽得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她肺似乎都要出來了。
一見君王開始劇烈的咳嗽,大太監連忙一面使眼色讓小太監備水,一面說著安撫之詞,“聖上……聖上,您先喝些水,莫要急……”
聽著君王劇烈的咳嗽,梁瓊詩也知道了君王就在自己身側。沒有遲疑,梁瓊詩嫻熟的側身拍了拍了許昭平的背,幫著她慢慢順氣,“聖上莫要急,現在在唱的戲文是《蝶夢》。”
“《蝶夢》?”許昭平被大太監伺候著喝了水,咳嗽便消停了片刻,“寡人從未聽過這曲目,它主要唱了什麼?”
“唱了一個女子和另一個女子的不可告諸於世的情愫……”梁瓊詩繼續順著君王的背,輕輕的拍。
“愛妃以為如何呢?咳咳咳……”聽著是兩個女子的情愫,許昭平便有些忐忑的想知道瓊詩對這種情愫的態度。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情深。”拍君王背的手微微的頓了頓,又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一往情深’四個字讓許昭平稍稍心安,女子的愛慕,瓊詩只是不厭惡的。可她還是想了解的更深些。
“看來……咳咳咳……愛妃是肯定了她們的情愫了……”‘許昭平試著開了口。
“是……”梁瓊詩答的乾脆。她確實是肯定了那駙馬與另一個女子的情愫。真愛,應是與性別無關。
“看來……咳咳咳……愛妃是性情中人……”許昭平的笑聲伴著咳嗽莫名的有幾分簫索。
“聖上不是嗎?”君王的笑聲透出的情感讓梁瓊詩愈發心疼,一個君王怎麼能笑出那般絕望之後又逢生的聲音?
“寡人?算是半個吧……”許昭平悠悠的答了梁瓊詩的問句。
性情中人如何算半個?梁瓊詩把下巴墊在君王的肩上,“恩?如何算是半個,臣妾不明白……”
“寡人……勉強有情,卻沒有性……”許昭平把頭埋在梁瓊詩的脖頸,低低的咳嗽了一陣,“咳咳,所以只能算得上半個。”
見君王又咳嗽了,大太監便貢上了御膳房剛剛送來的雪梨湯,“聖上,您先飲些雪梨湯止止咳……”
許昭平聽著大太監的聲音,抬頭望了一眼他手中的湯。
好大的瓷罐。
“咳咳……分半碗給娘娘……如此大一盅,寡人飲不盡……”許昭平對上大太監的視線,低聲道。
“是,聖上。”大太監沒有遲疑,君王下令後,立即給梁瓊詩盛好了湯,而後附上勺子死到梁瓊詩身前,“娘娘您的湯。”
“還是寡人親自來吧……咳咳咳……”瞧著大太監端著的碗,許昭平慢慢從梁瓊詩面前接過湯,“愛妃,寡人知縱使沒有寡人,愛妃也能飲得這湯,可寡人想讓愛妃依著寡人,所以這湯還是讓寡人來喂吧……”
“謝……聖上……”君王的話說的隱晦,梁瓊詩卻也懂了,君王希望她信任他。
“咳咳咳……”許昭平一邊忍著咳嗽,一邊慢慢的舀了一勺湯,喂到梁瓊詩的唇邊,“可是能嚐到甜味,若是嘗不到,寡人便命人送些糖來添。”
“聖上覺得甜嗎?”梁瓊詩笑著輕輕的咬了咬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