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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用膳的宮殿,亦或是自己封妃時賜的居所?

不明自己身在何處,梁瓊詩微微的搖了搖被許昭平牽著的手。

感覺到掌心的手動了,許昭平恍惚間想起自己忘記支會瓊詩她們走到何處了,連忙解釋道,“這是寡人平日住的地方,用膳就在不遠處。”

言罷,許昭平牽著梁瓊詩的手,輕車熟路朝著乾宮裡用膳的長平閣行。本來牽著瓊詩走,許昭平就覺得舒心,再加上沿路上沒什麼宮婦,她更加滿意。那些宮婦應是已經被遣下去受明權訓話了,這宮裡人習慣了捧高踩低,她不希望瓊詩被宮裡的那群賤婢欺負。

因吩咐的事辦得妥,許昭平龍心大悅,不由得走快了幾步。

可這卻苦了被她牽著的梁瓊詩。知曉到了君王的寢宮,她不由得把步子放的更慢,腳底的綿軟讓她心底不踏實,甚至有些厭煩。到底是怎樣的路才需要用上鋪墊物才許人走,是因為走在這的人身份尊貴,還是那鋪地的磚都極近豪奢?若是連地磚都是金磚,那周圍的陳設?

梁瓊詩更加挪不動步子了,縱使是被君王拉著,她也擔心碰到些稀世的擺設。但她也不敢不走,畢竟是被君王拉著。

而面對同樣的路,許昭平她的感覺與梁瓊詩完全相反,她對這條路的佈置異常滿意。甚至愈行她愈覺得大太監辦事兒靠譜。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在這去往長平閣的路上鋪了墊腳的棉布,礙事的擺設也被移去了大半,實在是體貼入微。

把最好的給最喜歡的人。這是最令人豔羨的。只可惜,許昭平與大太監都忘了,她們都終究沒有失過明。縱使是一心一意為旁人著想,也實在難體悟到一個盲女的心思。所幸去長平閣的距離並沒有多遠。無論這頭梁瓊詩走得如何戰戰兢兢,那頭許昭平覺得如何心滿意足,她們都終於邁過了最後一道門檻。

一邁入門檻,程式化的太監尖細嗓子,“長平閣福喜恭迎聖上,娘娘。”讓梁瓊詩終是一口氣,長平閣到了,終是不用擔心撞著物件了。終於過了一劫。

雖知曉與君王共桌用膳步驟必是極其繁瑣的。可她似乎也無從選擇。不過有太監宮婦,應也是不用過分煩憂的。梁瓊詩坐在君王扶她落座的地方,淡淡的笑著,掩飾自己內心的彷徨。

可令梁瓊詩始料未及的是,共桌用膳似乎不像她想得那般輕巧,甚至可以說是個大麻煩。因為這位牽著她過來的君王,待上完菜後,徑直是讓立在長平閣的唯一的太監也退下了。

嗅著食物的氣味,梁瓊詩輕不可視的皺皺眉,依禮,若是君王與妃嬪用膳,退了宮婦,應是妃嬪伺候著君王用膳,若是伺候的開心了,許是君王還會留宿……那對於妃嬪來說,定是情趣。

可她卻是不能擔起伺候君王用膳這麼個重擔的。梁瓊詩思索半天,還是放棄了端著碟子給君王盛菜的打算。

畢竟,平日在梁府都是秋禾給她餵飯。

可她似乎也不能不動筷子。君王雖然沒說定要自己伺候他吃,自己卻斷斷不能妄想著君王伺候自己用膳。

跟個看不見的人共桌用膳,定是會讓君王倒胃口的。思來想去,梁瓊詩還是往後挪了點,叩了個頭,想著告退。

只是沒等梁瓊詩的頭叩下去,許昭平就已經把她扶了起來,“不過是用膳罷了,不必多禮。”

不必多禮?梁瓊詩思索著,依著方位,她背後應是門,門外應是有宮婦候著的,便預備著抬手指了指身後,示意君王尋個宮婦進來伺候他用膳。

而不久前還在思索著該布那些菜給眼前人食用的許昭平卻被梁瓊詩的動作驚了驚。未等梁瓊詩把手指過去,她已是伸手把梁瓊詩的往後指的手壓了下來。

“莫要亂動,身後是牆。”

身後是牆?梁瓊詩一聽這話,又不敢動了。她不知她竟是被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