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催君王回宮的,隨即順從應了聲,“謝聖上體恤。臣妾也是有些累了,便不再遊了吧。”
“那……”許昭平瞧了瞧前來上香的百姓愈來愈多,沉了口氣,“既是已經準備好了,那便回宮吧。”
回宮後,梁瓊詩不知君王何意,命宮婦伺候她更衣後,隨即擺了宴席,席間與她更是飲了不少的酒。
許是君王心中愁悶,梁瓊詩握著杯盞,順著君王的意思往口中倒著,她著實是不懂君王愁悶的緣由。
聽著宴席間君王不住的與她呢喃他是個女子,梁瓊詩終是明白了君王在寺廟上不是在逗她,而是真真切切的向她說明這他是個女子。
可君王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呀!梁瓊詩一面飲下君王斟的酒,一面不住的憂心君王是不是在寺廟中遇了邪。
一個男子硬說自己是個女子,放在前世,學名便應是性別認知障礙。雖然君王還沒什麼明顯的女性化的舉動,可老是衝著自己道他是個女子……
想著有些人不知不覺就瘋了,梁瓊詩愈發後怕,念著認知不正常的人不該受刺激,便對著君王倒上的酒來者不拒。
可來者不拒,似乎半點也不高明。
不過幾杯下肚,梁瓊詩已覺暈的天旋地轉。
“愛妃,你醉了麼?”許昭平瞧著梁瓊詩喝酒的動作越來越慢,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瓊詩該是飲了二十杯左右了。
許昭平瞥了眼一旁空掉的酒罈,吩咐著宮人撤宴後,立即起身慢慢的把梁瓊詩扶了起來,朝著寢宮走。
一路上沒什麼宮人,許昭平扶著梁瓊詩雖走得慢卻極穩。
許是因為喝了酒,瓊詩的臉上滿是紅暈。
許昭平聽著瓊詩口中喃喃著‘聖上是不是有病’,臉不由得黑了黑,可又無可奈何。
她定是沒病的,她今夜清醒的很。
許是瓊詩有了心病吧。
許昭平正想著,卻聽到所扶之人又道了句,“聖上……你怎麼能……怎麼能借酒消愁呢?”
借酒消愁?許昭平想了想她今夜喝的那般多的白水,苦笑了片刻。
若是瓊詩知曉她今夜飲的是水,便不會覺得她是在借酒消愁了。
今夜有要事要辦啊!
許昭平抬眼看了看月亮,似乎又圓了?
大宮女怕是已經在寢宮裡等久了吧!
第五十四章
趁著月色,許昭平扶著梁瓊詩挪到寢宮,大太監已是在殿前候了多時。
“聖上。”大太監衝著許昭平行過了禮後,隨即‘吱’的一聲,親自把緊閉的殿門推開了一條縫。
許昭平順著縫朝著裡面瞧了瞧,能看著瑩瑩的燭火正映著宮人的背影。
“都備好了麼?”許昭平扶住身子向前傾的梁瓊詩,回頭望了大太監一眼。
大太監被許昭平回頭的動作驚得一愣,雖本能的點頭應了許昭平一切皆是備好了,心底卻莫名的嘆了口氣。
聖上之前可不是會因這般小事來看自己一眼。
自從娘娘進了宮,對著娘娘,聖上的眼睛似乎變大了,大的能瞧見娘娘所有的瑣碎。可對於其他,她的眼睛似乎又變小了,小到立後立妃擠不進她的眼底,天大的事都變得不值得一提了。
大太監望著君王小心翼翼扶著梁瓊詩入殿的背影,眼角莫名的有些溼了,聖上可是他瞧著一點一點長大的,這麼多年過去,何時不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
先帝在世時,她怕也未這般遷就過別人。
大太監搖搖頭,朝著廷中挪了幾步,尋了塊石頭歇了歇腳。
聖上大了,萬事都該是她做主。
許昭平扶著梁瓊詩入了殿門,卻沒看到大太監的身影,未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