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意思,撒手不管擎業?”
“這根本是兩碼於事情。”
“不,奶奶,這是同一件事情,”他漠著聲,“你自己斟酌,要我放棄歡歡就形同接受我放棄擎業的意思。”
“你……”萬萬沒想到向來聽話的孫子竟會如此威脅自己,她半天才順回了氣息。“那沙沙子為了你千里迢迢來到我們臺灣又該怎麼辦?”
“沙沙子會是江家所樂意款待的上賓,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江浩聯著祖母,“奶奶,這件婚事你不曾經過我同意所作下的決定,想來,也只能麻煩你自己收尾了。”
“你!你!你!”
一生經歷過大小陣仗的李雲鳳頭一回不知該如何應對,巡目遊曳,她看見了那坐在一旁從來不敢違逆自己意思的兒媳婦夏雪。
“好,浩兒,你口口聲聲聽老子的,那好歹,也可以聽聽你那還活著的母親的話吧?阿雪,你倒出出聲音,這樣一個野猴子似會害你發病的媳婦兒,你敢要嗎?”
微有囁嚅,夏雪清清嗓,半天才在眾人眸底擠出了聲音。
“歡歡會是個好妻子的,更要緊的是,”想起多年來對兒子的疏忽,她面有愧色,“我相信她能如睿影所預言的,為浩兒帶來歡笑的。”
李雲鳳不可置信地鎖上了聲音。
這事情,怎麼會發展得全然失了她的掌控?
一旁,突地爆出了相當罕聞的少女笑聲。
是江穎。
她觀著一臉震驚不信的祖母,再也忍不住的在眾人安靜的氛圍裡,毫無忌憚地發出了大笑。
野蠻妹妹即將成為野蠻大嫂?!
有趣得緊,她就蹺二郎腿等著看好戲吧!
“你是說,”在忙亂了一天後,江歡終於有了和江浩私下獨處的機會,而當然,她一開口問的就是那掛在她心頭整整一天的問題。聽了答案她瞪大眼睛,“你願意娶我只是為了不想如你奶奶的願去娶沙沙子?”
換言之,她還得感謝那突然跑出來攪局的老妖婆和日本婆?
“那當然,”江浩酷冷著俊顏,“否則,你還以為我能有什麼別樣的理由嗎?”
當然有嘍!
例如說你已經愛我愛得如痴如醉、愛得失去自我、愛得天昏地暗這些都是滿不錯的理由呀!
真是不會做人!這麼說說,不是能讓我聽得比較開心嗎?
還有一點,若真如此你又怎會在還當我是妹妹時就、就……嗯,就吻了我?
我對你的吸引力難道真的只大過沙子卻比不上一顆石頭?
滿肚子的話擠不出來,江歡只是漲紅臉,這不是第一回了,她似乎老在這男人面前吃癟,只能在他發號施令時乖乖聽話。
“如果你覺得委屈,如果你不願遵從爹地的安排,”他面無表情的睇著她,“我給你機會說不,然後,我們就當今天說過的話純屬玩笑。”
她瞪大眼,雙掌交插捂在嘴上,生怕一個不小心當真掉了個不字出來。
被她稚氣滿滿的表情影響,江浩冰瞳終於微融了些,一個似笑非笑的紋路出現在他唇邊,他甚至溫柔地伸手幫她撫順了髮絲。
“你這個反應,我可以解讀成願意嗎?”
“你,”她吞吞口水不敢相信,也早將方才的問題拋遠了,“笑了?”
“這個樣子,”他淡淡一哼,“能算嗎?”
他不想去深究心情好轉的原因,他只知道當李安雄念出父親遺囑,在他得知江歡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時,他的心感受到空前的舒暢解脫與欣喜。
她不是他的妹妹,並不是的。
他告訴自己會如此開心的原因,該是因為如此一來他就不必為自己日前吻了她的事情而感到羞愧了,真的,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