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一聲爽朗大笑:“哈哈哈,老子又贏了!快給錢!”
蘇拙一愣,聽出是杜清風的聲音,忙向樓下看去。只見杜清風已經完全改了一副神氣,面前堆了一堆白花花的銀子,足有千兩。他得意滿滿,找了個布袋,將所贏白銀一股腦裝了,大聲道:“走,喝酒去!”
衛秀忽然笑道:“看樣子杜掌門贏了不少啊!蘇公子,這賭局嘛,好像是我不小心勝了!”
蘇拙只覺奇怪非常,想不到杜清風一幅倒黴鬼投胎模樣,居然短短几個時辰,就鹹魚翻身。不過他是願賭服輸之人,也沒多想,忽然搖頭苦笑,道:“看來我才是黴運纏身,真不該賭的。等我找到華平,就將一兩銀子奉還!”
衛秀輕聲笑道:“蘇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不過也就一兩銀子,還是算了吧!”
蘇拙一愣,衛秀這麼說就像是以退為進,反而讓他不得不盡快儘快將這一兩銀子還給她不可了。他開口道:“衛姑娘,借筆墨一用!”
第七卷 第十一章 慘死
衛秀點點頭,不多時就有下人端上紙筆。蘇拙提筆一揮而就,寫下一張欠條,上面某年某日,欠衛秀賭金白銀一兩等等。寫得十分詳細,連利息幾何也加了進去。
蘇拙寫就,對衛秀道:“這樣怎麼樣?”
衛秀拿起欠條,輕輕將墨跡吹乾,笑道:“蘇公子果然是君子,這張欠條可比千金還貴重,我可要小心收好了!”說著當真仔細疊好,塞進懷中,貼身放著。
她對蘇拙微微一笑,轉身帶著人便下樓去了。蘇拙站在原地,直到樓上幾人走得一乾二淨,才回過神來,卻怎麼也捉摸不透衛秀離去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下樓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華平,不禁低聲罵了一句:“忘恩負義的傢伙,怎麼一到島上就沒影了!”
然而罵歸罵,蘇拙身無分文,卻是最要命的。他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只好索性坐在大堂裡,拿些不要錢的果品糕點隨意填了肚子。天色已晚,所有人幾乎都去喝酒,賭坊裡反倒清靜許多。
蘇拙這麼混了一頓,起身向後院走去。他知道每個人在後院都被安排了一間客房,想要回房早點休息。後院一個人也沒有,十分安靜,連晚風吹拂樹葉的聲音也聽得分明。
蘇拙穿過走廊,忽然看見前面不遠一間客房裡燭光亮著。他不禁有些好奇,怎麼居然還有人跟自己一樣狼狽麼?這個時候沒有呼朋引伴去喝酒,反而獨自留在房中。
他信步向那間客房走去,想看看到底是誰。誰知走到門口,就見房門大開,晚風吹進,燭火搖曳不定。房中空地上趴著一人,一動不動,身下一灘血水,肆意流淌出來,已經在地上凝結了。
蘇拙心中一驚,第一眼先看了看地面,從房門到屍體的地上乾乾淨淨,既沒有腳印,也沒有血跡。他小心進屋,環顧了一圈,房中收拾得也很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跡。倒是那根蠟燭有些奇怪,蠟燭是新的,剛剛燃燒了一小截。
蘇拙略一琢磨,忙縱身出了房門,四面一看,並沒有什麼人。他心中驚疑不定,低頭沉吟一陣,又慢慢回到房中,蹲在屍體旁邊,將那人面孔翻過來。
這一看更讓他吃驚,原來死的不是別人,正是劉飛!蘇拙不由得皺起眉頭,將劉飛屍身整個翻轉過來。只見他咽喉處血肉模糊,有幾個爪印,是被人一爪抓破血管而死。咽喉乃人體要害,出血極多。屋內情景著實慘不忍睹,陣陣晚風帶起血腥氣味,令人作嘔。
蘇拙嘆了口氣,暗想:“劉飛雖然年輕氣盛,但在江湖上頗有俠名,也算是條漢子,怎麼會不明不白死在這裡?更奇怪的是,他到底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正想仔細檢查一遍,忽然聽見門外一陣嘈雜,有人喊道:“你做什麼!”
蘇拙扭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