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那大虛天無生禁絕陣前,他必定是搖頭不語。以那魏海的精明,怎會為他人頂缸?知曉這血祭之陣,宗守卻已有了幾分把握。
此人不擇手段,以千萬人血祭,所謀定然非小,絕不會輕易撤離。
只是此時,他已心有定策,倒也無需如此行事。
“既然不能撤,那就留下好了!”
虎中原聞言怒目一睜,而後是強忍了下來。
宗嵐也是咬了咬牙,似欲言語,也終是閉口。
他的性情,其實比虎中原,還要火爆幾分。
可自從升任右庭柱大將,開始總覽乾天全域性,這才收斂了些許。
若換成幾年前的性子,也是恨不得先與這大商兵馬,火拼一場!
深吸了一口氣,宗嵐躬身一禮:“那麼臣這就去安排靈師佈陣!這次過來,我等也帶來了六十架九階元滅神弩,正可用在此間——”
宗守卻搖了搖頭,神情是意味深長:“用不著如此費事,靈陣既然有現成的,拿來用就是,又何必去重布?”
周圍幾人,聞言都是一怔,正不解其意。接著便見宗守,又取出了一個木盒,遞到了身旁孔瑤的手中,
“可還記得,十日之前卿之所言?”
第六五二章 氣運之爭(求推薦求月票)
原創庭院之中,一個簡陋的法壇正蹙立於此精彩開始拼音
——硃砂,獸血,桃木劍,驚堂木,可能用到的法器,無一不全。
而在那桌案之上,還擺放著整整六枚刀幣。
孔睿此時,正負手立在了法壇的中央處,口中唸唸有詞。
在法壇之外,屬於他的十位靈師陽神護駕,也同樣在低聲念著禱言。
而那六枚文王卦錢,亦是閃爍著陣陣微光。
一絲絲精血,滴在其左右兩旁。是彷彿有生命般,自然而然的,就在卦錢附近,繪就成了一個靈陣。
詭異而玄奇,牽動著四方之靈,起伏晃動,發出一聲聲空鳴震響。
突然之間,一股暴虐的靈能,忽然從法壇之上炸開。
孔睿的四肢身軀,此時亦是一團團血霧爆散。幾處肌體,都是毫無預兆的爆裂,血粉飛揚後,留下一個個令人觸目驚心的空洞創口。
法壇之外,則是陰風陣陣,無數的邪靈祟物,正是飛撲匯聚過來,瘋狂的撞擊著這法壇外的靈陣。
好在前些日子,宗守為引陰蛟匯聚,把乾天山附近的陰邪,都一掃而空。就連那邪靈溝內,也是元氣大傷。
此時趕來的,都是一些不成器的東西。當那十位靈師護駕,齊齊真言引動,使一團團烈焰燃開席捲,就都紛紛慌亂的退卻逃離。
不過孔睿本身,卻是肌肉痙攣不止。佝僂著腰,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
只覺自己胸腹之內,有什麼異物卡在裡面,是不吐不快。
當咳嗽漸漸止住,一團團的血塊吐出,孔睿卻是看的微微失神。這不是什麼異物。而是自己的內臟碎片。是他的心肝——
旋即就不在意,或者說這情形,其實早在他意料之內。
術數之學。有兩個大忌——命不可改,運不可逆!
今日他欲逆天改命,怎能不受這天道反噬?
這點傷勢。其實不算什麼。真正損失的,是他孔睿的近二百年壽元。
“小瑤兒,為父如今,也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能否破開那殺劫,便只能靠你自己。此劫若破,爾日後一身,自當一片坦途。搖光破軍,當輝耀一世——”
他孔睿學這逆命之術,就是為的今日這一天。
只是以往。一直看不到機會,只能在絕望中等候。看著孔瑤的命格,漸漸鎖死。
即便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