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夏穩住了震驚的心神,抱著尤卡娜柔軟身子的手並沒有鬆開,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雙眼緊緊注視著娜拉,但注意力卻放在了四周,他試著問:“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
“我?我還是我……唔,我其實也有點混亂,不過從根本上說,我是黑光病毒,因為我繼承的記憶裡,我知道了我的身份的來歷、出處。”
娜拉伸出她雙手看了看,然後又對著鍾夏笑了笑,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鍾夏感覺她的笑容沒有那麼僵硬了。
“好了,現在,該我問問題了,你是打算死,還是成為我們?”娜拉笑顏如花,但鍾夏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我們?
毫無疑問,不是娜拉想約他打。炮然後插在一起融為一體,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我們,也就是說,黑光病毒吞噬掉鍾夏,然後他的記憶、身體……一切一切,都會被眼前的黑光病毒吞噬掉,徹底的融合在一起。
鍾夏知道,沒有妥協的可能性了,因為對方要他死!
“走!”
鍾夏放下小女孩,一矮身,就摸出了精鐵匕首持在手上,然後身形如青蛙彈出舌頭一樣,疾射向娜拉,手中精鐵匕首劃出一道寒光。
小姑娘嚇壞了,直到鍾夏已經撲到了那個漂亮大姐姐身上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不明白為什麼鍾夏要對娜拉出手,在她看來,娜拉是個正常的人類大姐姐。
但下一刻,娜拉的變化,徹底讓尤卡娜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清醒無比。
鍾夏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尤卡娜走還是不走了,因為對手的強大,直到真正面對,他才感覺到自己現在擁有的力量是多少的弱小。
精鐵匕首要捅入對方的胸口的時候,娜拉伸出手,用手掌格擋。
鍾夏以為匕首會像刺入一堆軟泥那樣輕鬆,事實上也是這樣,鋒銳度+1,代表著可以把生鐵當成馬鈴薯削的精鐵匕首,刺破了表皮、真皮層、血肉組織,然後卡在了骨頭之間。
匕首的鋒尖突出,正巧不巧的指在凸起的那隆起的高聳處,峰尖的一點蓓蕾上,哪怕隔著匕首,鍾夏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柔軟。
“就這樣?”
但手掌被刺穿的娜拉,卻是臉色變都沒變,只是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淡漠,她的手掌沒有絲毫顫抖,好像精鐵匕首刺穿的是別人的手掌。
娜拉在反問之後,沒等鍾夏反應過來,她的手掌一發力,肌肉組織緊緊夾住精鐵匕首,鍾夏愕然的發現他抽不動!
轟!
一掌擊出,帶著無匹力道,鍾夏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列火車重重撞上,那精鐵匕首的手柄倒著插回來,刺破了衣服,刺破了德式陸軍作戰服,最後被防禦力十分不錯的獸皮鱗甲皮擋住了。
鍾夏幸運的沒有被娜拉用匕首的手柄,反過來捅穿他的胸口,不過光是衝擊力,也讓他感覺自己胸口好像斷了一根肋骨,痛極了!
然後,娜拉沒有停,同時抬起的修長美腿,卻毫不留情的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把鍾夏整個人都踹得飛起。
“這樣的實力差距,還有打……不,應該是掙扎的必要嗎?”
半空中飛翔的鐘夏掠過這樣的念頭,但轉眼,這個念頭就被他的猙獰表情碾得粉碎。
“可以失敗!可以輸!但絕對不能夠放棄希望!”
有一個瘋子般的父親,有一個不一樣的童年,一直隱藏在沉穩平靜的鐘夏體內……另一個他、真正的他、瘋狂的他,這個時候,終於被釋放。
砰的落地,但鍾夏強忍散架的痛楚,翻身跳起,手中緊緊握著精鐵匕首,目光兇狠得像一頭受傷的惡狼,死死盯住幾米外的娜拉,盯住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變化。
槍支已經失去作用,對於黑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