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前些日子死的那個綠菊,我只知道也是四夫人收買的人,後來本來要配出去,綠菊卻死得不清不楚的,其實也是四夫人下的手。”
其實這些也都是捕風捉影的,邱管事也不知道詳情,不過卻是能猜測到八九分。
他只盼望越將四夫人往著死了說一分,那老祖宗心思可就在四夫人身上,自己也算是坦白從寬,不被活活打死之類。
雲錦驚訝得啊了一聲:“雲錦有話要說。”
韓夫人看了她一眼,臉色大見緩和:“你有什麼話兒要說的。”
“那個綠菊死後,我一清點,發現她隨意使錢,借了院子裡人不少銀子,做了好大的人情。只是以綠菊每月的月錢,也只是那麼點兒,我心裡就琢磨著,她背後是有別的什麼人使得什麼錢。我們院子裡,有人手腳不清清楚楚,順了什麼東西,也是,也是有可能的。”
雲錦眼睛就掃了那塊手帕,這件事情,現在衛家長輩是不追究,那個以後別的什麼人,要是再提這個由頭,煽風點火,卻也是一件叫人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雖然是人也都清清楚楚的,那手帕落在命案現場,自然有人誣陷,否則這樣機密的事情,怎麼可能惹下這個偌大的破綻。
但是此時將此事含糊過去,以後雲錦遇著別的什麼事,有個什麼高低起落,這個把柄說辭,自然不免又會被人提起了。
到時候添油加醋,不免又是一場風波。所以雲錦是得理不饒人,非得如今就要說得清清楚楚。
這也是免得別人以後再借機生事,不如先將此事說透了。
老祖宗聲音也是柔和下來:“雲錦,這次是委屈你了。”
雲錦連忙搖搖頭說:“不委屈,只是雲錦難受,要是別人以後認為雲錦就是這樣子人,雲錦心裡也是會好生不安,這以後可怎麼做人。”
她拿出了帕子,輕輕抹過了眼角。
“這是別的人汙衊你的,好叫你受苦了。”
雲錦巧言如簧:“只要有老祖宗這句話,別的人說什麼話,心裡怎麼想,雲錦也都無所謂了,這心裡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
她重新站回去了,內心之中,卻不由得閃動一絲喜悅之意。老祖宗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看誰以後還敢胡說什麼,她就用這句去堵著那個人的嘴。
“咱們衛家,大宅門裡出了這麼多事情,難道真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
雲錦就等著看,老祖宗有什麼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四夫人。她心中盤算,四夫人雖然害人性命,但是也不合捉到官府,叫別人審問。只怕是悄無聲息,一頓板子,將這個四夫人活活打死。
據說這個四夫人出身也不是很高貴,最初只是衛家的妾而已。
邱管事捱了打,那板子之上,仍然是有殷殷血跡的。雲錦身上突然浮起一陣寒意,無端有些害怕起來。
只是沒想到老祖宗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說:“大夥兒給我這個老婆子做壽,卻惹得一大堆的事情,倒辜負了你們一番心意了。你們也各自退下,且不用留在這兒了。”
那四夫人站起來,目光悽然,顯然失魂落魄,嘴唇也不由得輕輕顫抖。她驀然抬起頭,看了雲錦一眼,讓雲錦渾身一寒。
老祖宗如今雖然不處置這個四夫人,但並不代表會漠然不理。
只怕是秋後算賬,四夫人以後再沒什麼翻身的機會了。
這一次勝得十分險惡,那四夫人經驗豐富,本來是雲錦遠遠也比不上的。想起剛才發生的種種事情,雲錦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出門以後,夜風微微著涼,雲錦也只覺得背後一片溼潤。
這個四夫人,難道就這麼完了?雲錦只覺得還跟做夢一樣。那四叔轉頭就走,卻並沒有理睬四夫人。讓雲錦非